方离皱了皱眉,问道“你是郑明桥吗?”
郑明桥捂着伤口,龇牙咧嘴道“你谁啊?”
“我姓方,你是不是那个炸观光车的郑明桥?”方离问道。
一听炸观光车这事郑明桥立马瞪大了眼坐起来,说“你是警察?警察还有未成年的?”
方离摇摇头,说“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侦探事务所的。”
郑明桥又打量了一番郝友利,见他也没有一副警察该有的气势,于是松了口气,冷笑着说“我是谁干你们屁事。”
郝友利说“如果你是炸观光车的郑明桥,说明你是天法教的人,对吗?”
“我是不是天法教的人又干你们什么事,你们还想抓我不成?”郑明桥负着手悠闲地靠在枕头上,丝毫没有刚才那一副紧张警惕的模样,他说“抓人是要讲证据的,你们不是警察没有执法权抓我,所以也没有权利审讯我。”
“我们之前的确没有权利审讯你,但是现在我们和警察局有过协同办公合约,我们虽然没有执法权,但也有权照例询问你关于近期连环爆炸事件的信息,”郝友利说“何况你要是心里没鬼,有人追你你为什么要跑?”
郑明桥笑道“有恶狗在后面追,是个正常人都会跑吧?”
应家轩来得很凑巧,凑巧到真好听见郑明桥这一句恶狗论,他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说“你骂谁是恶狗呢?”
郑明桥本来还笑得一脸得逞,在他看来眼前一个呆头鹅一个未成年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那条挂在他口中的恶狗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硬生生追了他几条街又把他打得话都说不出的人。郑明桥一见应家轩立马吓得从床上掉下来,捂着伤疼得大声惨叫。
“刚才谁骂恶狗骂那么大声,你有种给老子站起来,我们俩再打一顿,”应家轩指着郑明桥,说“老子知道你一直不服气,你他妈要是再不服气老子就给你打到福气。”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郑明桥说道。
“哪里得罪我?你有种再给老子把这句话说一遍,你他妈还没哪里得罪我,”应家轩走上前硬是狠狠踹了郑明桥一脚,说“老子的女朋友和她妹现在还在楼上躺着,就因为你吃饱了撑着为了狗屁天法教去炸观光车,你还敢跟老子说没得罪我?我现在把你打成这样算是给你面子,省得你变成植物人警察来了问不出话,不然老子非把你打倒回炉重造。”
郝友利见应家轩又要打架的节奏,立马上前拉住应家轩,小声说“这里是医院,别闹出事情来,等老板来了再说。”
应家轩闻言倒没继续动作,方离走上前把郑明桥扶起来。郑明桥被方离扶着忍不住挑了挑眉,借力在方离腰间扭了一把。方离被吃了豆腐立马将郑明桥一把推开,他的动作被应家轩看在眼里,作为奉命保护老板娘的护花使者,应家轩也不管郝友利的阻拦,直接上前反扣住郑明桥的手,把他按到在床上。
“你他妈还敢碰我嫂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哪只手碰的,老子废了你。”
说罢,应家轩佯装要拧断郑明桥右手手腕的样子,稍微一使劲就让郑明桥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得趴着求饶。
韩嘉佑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应家轩扣着郑明桥的手,一副要拧断他手腕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家轩,你在做什么?快放手。”
“不放,这个王八蛋炸了观光车还不承认,晓羽还躺楼上呢,”应家轩闻言也不肯松开手,回过头狠狠地说“这口气不出,老子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
韩嘉佑见嘴上劝阻没有效果,只能使了个眼神让孔尚仁出手把应家轩制服。孔尚仁立刻领会韩嘉佑的意思,几步上前按住应家轩的肩膀。应家轩感到肩上一沉立马肩膀一抖,回过头对孔尚仁说“你站谁那边的,他害死了多少人,老子只是想废了他又没想杀了他。”
“你废了他相当于动用私刑人身伤害,他随时可以去告你,而你根本没有正当理由表明你的动机,”孔尚仁按着他的肩膀,说“别冲动,应家轩。”
“我靠,怎么的,我还里外不是人了?”应家轩甩开孔尚仁的手,又松开对郑明桥的桎梏,摸了摸头发,说“反正他吃的也不是我女朋友的豆腐,被吃豆腐的人都不急,我急个鬼。”
说罢,应家轩又看了看方离,再看了看韩嘉佑,无辜地耸耸肩。
韩嘉佑反应很快,应家轩话音刚结束,凭着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以及一眼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几乎一瞬间就得以确认一个事实。韩嘉佑上前揪住尚未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的郑明桥的领子,将他仰面翻过摔在床上,手指划过他另一边的肋骨,说“一排,还是两排?”
郑明桥一开始被应家轩吓得惊魂未定,这下又被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好像武力值更高的扑克脸,忍不住抖着声,说“什、什么意思?”
“他是问你,想断一排肋骨,还是两排肋骨?”应家轩靠在墙边,冷眼嘲笑着郑明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