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曾经她一直很满意自己在佟将军麾下的责任,哪里想得到最后竟然还是一战出了头,落到这鬼地方。
“算是?”
“…只是觉得如果换种方式的话可能结局更好。”
说完,不知是又想到了些什么,面上露出释然的神色,女子忽然笑了笑:
“算了算了,多想也无意,反正我做都做了,便是有什么结果认了也就是了,不是么?说不定还能得个意外的好结果――你不便是这样来的?”
笑笑的女子一改前一刻的郁气,视线热热的望着与自己牵手并肩的男子,那些拘谨尴尬不适应什么的,一瞬间像是都跑了。
佛缘也在这人笑意里想得那人在太子宴上这人做了些什么,一般是做了以后再来等结果――是好是坏她反正都担着。
只是,原是正常的样子却因为想到那日自己被她弄得…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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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闲聊的朝着将军府的路而去,并未多顾忌时间。
是以当二人终于走回府时候,城门口那伙人也已经处理好了四散尸块儿和伤员甚至对那死去的副将家属进行了告知。
而那悲痛欲绝的女子当场就昏倒在众人眼前,而待悠悠转醒,竟陡然之间变作夜叉模样冲到房里原本那副将放剑的位置一把抽了出来,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口以一股万夫莫敌的气势杀了出来!
大伙儿不知道她这是要往哪里,但此刻这女子显然是情绪不稳并神魂大乱,若是出得什么事儿来,那可如何是好?!
却说这许副官,寻常看来也并无甚奇特之处,但在军营里多少也算是个与人相熟的人物,性格略的偏软,但大事上却硬的跟石头一样,所以这会儿才会和纳错人起了冲突,落得如此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若是卢管事来处理这事儿,他或者也死不了。
这人一世也算不得什么英雄,这死说起来也没啥勇,但是这男人却有一点,是极多的男子都比不上――他与其妻金氏鹣鲽情深,金氏十多年无所出,他也能嬉笑一声带过对其一如既往的好――这样一等一心眼专情的男子,在天朝这三妻四妾都嫌少的地方,可谓难得。
而他那妻子金氏,在女子当中也算得个人物。寻常云海县妇人之间有些什么活动多少都有得她参与甚至组织,说话办事也少得许多妇人之仁,是以报信的人没料到寻常那样明理的女子怎的会一霎的露出那样可怕的夜叉脸持着锐器就出了门。
金氏持剑狂奔,不曾有半刻迟疑,显然是非常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而她后头跟了一批人,当中有不少便是之前在城门口跟在许副官身边的那些。先遭了那乌达的罪,身上少不得这里那里疼痛,其后又被巫瀛惊吓,心口儿还未平息便过了来,哪里想得到这日没完,他们这跌宕起伏的一日还剩了不少!
巫瀛与佛缘站在将军府大门前正当要跨门而入,忽然巫瀛耳朵里传来许多人朝着她这方向来的脚步声,不由下意识侧头望去。
一大帮子人沸沸扬扬的跑了过来,她几乎能看到地面上那些被他们踩踏出的尘土飞扬,而其中最甚,便是那披头散发持剑的女子!
她还望不清那人面容,但那气势模样看来就…很是疯狂。
这到底,是在干嘛?!
巫瀛奇怪的望着那一帮子人狂奔而至,更奇怪的看到那披头散发之人一旦接近便猛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赤红的眼,明明并没有那样大的力气却竟露出猛虎下山那模样的气势,剑做刀砍,一下朝着她猛然砍来!
“哎!”
奇怪,却忍不住惊叫一声,巫瀛一面躲那毫无章法的砍打,一面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佛缘掩在身后――其实她并非是出于心中所爱或者类似的理由而将人护在身后,她只是习惯了护着身旁弱小而已。
佛缘并不知道如此,还当她每每当在自己身前是出于那种情爱的理由,虽不以为然,却怎么的总能觉着一些满意。
而那金氏妇人,赤红的双眼在一击不中之后又连续数击不中,整个人便益发的疯狂起来――她见着巫瀛被自己追来逐去却总将一人稳稳护在身后,心头那所剩不多的清明便直觉的反应出那人必是她所重视重要的――而她毁了她的,她便也不容得她快活!
心中恶念一起,那妇人手中长剑便干脆舍了巫瀛直直朝着佛缘而去!
而巫瀛,虽然一开始并么有反应过来,但这混乱的场子里头她也还是听得了旁人对着这女子唤出‘许嫂子’这样的称呼,自然晓得了这女子的身份,便也做不到像寻常来找茬的那些个人一般的轻易打回去,只得慌忙避让,一让再让。
一开始她还是护着佛缘四处乱躲,而后发现这妇人只冲着她而来便放松了些,哪里料得她不知想了什么忽然手中剑势一转,直直就朝着佛缘方向跑了过去,而那模样,就像是要杀了这人替她夫君报仇一样!
巫瀛心头大惊!
而四面众人亦是大惊,更甚者,众人被惊吓得一时间完全忘记了佛缘那是个什么身份,出了事会引发什么样的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护他!
明晃晃的长剑显然是某人心爱之物,一尘不染更时时散着寒光,而那持剑之人虽并不是习武女子,但生在边城,与那许副将二人一道生活家中也并无仆役之类,事事亲为,这女子自然也不是上京里头那些柳絮身姿姑娘,是以一霎时那剑竟也被她给舞得虎虎生风起来!
众人皆怔,巫瀛却因之前的躲避而落在了远处,这当口竟真真正正没得一个人护住那显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尊贵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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