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
“那我更得尊重规则了。”萧禹神情肃然,正色道。
“————为什么?”
“因为我暂时还打不过她。”萧禹没好气道:“你傻呀你!”
季槐:“————”
季槐嘆了一口气:“前辈,我其实也懂你的意思,但有时候我就是感觉很不公平吧————那个人事,我觉得也没什么水平,凭什么能一路混到金丹,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呢?我们这些小职员,怎么就只能在体系之內被人家欺负呢?”
—凭什么那个能成为金丹的就不是我呢?这我上我也行啊!季槐心想。
萧禹一下子没有回答,心绪略微飘远了一点。
古往今来似乎发生过太多这样的事情,说一个人发达之后,身边的亲属、门生也跟著换了一副面孔,开始仗势欺人一—萧禹过去也確实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曾经有过一个弟子,结果后来那名弟子却借著他的名头开始为非作歹,以至於他不得不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这事儿对萧禹的打击其实不小,某种意义上,他的门徒满天下,任何人来找他论道,萧禹都绝不藏私。
但真正被他视作弟子的其实只有那一个,偏偏居然还没教好。
而这其实也是他不太愿意直接为季槐出手的一个主要原因。
萧禹嘆了一口气,道:“季槐,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两全其美的,我建议你还是抓紧修炼,回头自己去把那个討厌人事给整下来。”
季槐想了想,坚定道:“前辈,请教我千劫百死血奼经!”
萧禹惊了:“对那个人事的厌恶居然能让你跨越对启灵幡的恐惧吗?那你也是够拼的!”
季槐正色道:“我想明白了!不想吃修炼的苦,就得吃上班的苦!前辈,请教我!”
既然季槐都这么说了,那萧禹当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旗幡一展开,季槐就被收入其中,又是一通磨难。
等出来的时候,季槐涕泪横流,哆哆嗦嗦地道:“我后悔了————”
萧禹笑道:“没事,已经很不错了。虽然都说万事开头难,但有时候,第二次反而比第一次更艰难,因为第一次你修行的时候,不知道这门功法的可怕,无知者无畏。在第一次修行之后,正是你对它恐惧最深的时候,你愿意尝试第二次,说明最大的难关已经被你渡过了。”
萧禹又道:“我也不瞒你,接下来几天我再去採集一些怨气,回头再来一次,你的第一蜕就完成了。”
奼女九蜕的第一重,叫赤血初芽,要凝聚本命精血,化作一枚血蕊。功成之后,血蕊萌芽初绽,可以贯通全身经脉、血管,形成一张覆盖血肉筋骨的血络之网,这也正是千劫百死血奼经的奥妙所在之处。
季槐有气无力地道:“居然还有一次————”
萧禹又將窥心照妄宝鑑递过来。
季槐一怔:“什么意思?”
“拿著唄。”萧禹道:“平时我也得上班,就让这位东方未晞前辈跟著你咯。不过金丹面前,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你俩现在的状態,都打不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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