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外问了半晌,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于是伸手推了推门。
门没落栓,因着是黄花梨木的,摩擦小些,因而也没什么“吱呀”声。
苗苗踢开一路上东倒西歪的酒杯,酒壶,外衫,襦裙……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襦裙!!!
苗苗用手捂住嘴巴,谨防自己大喊出声,脚下加快了步子进了里屋去。
“啊!!!!!!”
苗苗扯开了嗓子吼了一串长音。
这下子不止是姜禾鹄和乔疏,就连几条街外的祁侯府,也颤了颤。
姜禾鹄头有些痛,眼睛睁不开来,像是有些水肿的样子,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样,牢牢地攀在乔疏这根大树上,两只脚还夹着人家的腰,入手一片光滑。
一片……光滑……
一片光滑!
姜禾鹄猛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伸手戳了戳,却听见乔疏把头埋在被子里传来的闷闷的一声“嗯~”
“……”酒|后|乱|性|了?!
她的瞳孔蓦然睁大,余光又扫过乔疏那精瘦的身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主……主子。要不要……要不要再给乔大人端……端盆水来……”苗苗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话也说不利索。
怀里的小白猪一拱一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姜禾鹄这才意识到还有个苗苗在,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你去准备吧……”
苗苗低着头福了一福,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姜禾鹄吩咐道:“喊你你再进来……”
“是……”
于是这天上午,所有见过苗苗的人,都说她养了一只猪后变得有女人味了,居然也懂得脸红了。
“……”
屋里。
乔疏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却吓得姜禾鹄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就怕他这个时候醒来。
她被他圈在床的里侧,要出去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姜禾鹄的眼神又回到了乔疏身上,精瘦的身材,紧实的肌肉线条……
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姜禾鹄想着,下意识地努了努嘴,心里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惋惜的意味。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乔疏的嘴角却勾起一道浅浅的笑容,连同闭着的眼皮,也扯了一个开心的弧度。
他依旧躺着,她依旧被困在里面。
半晌,姜禾鹄终于起身,却是发现自己□□,吓得坐回床上。
好在乔疏还没醒,她想着。
扯过一旁的床单将自己结结实实裹了好几圈,她才又蹑手蹑脚地想跨过乔疏下床去。
屋里的酒味还很浓,地上的杯壶七零八落。
姜禾鹄揉了揉额角,缩着脖子往衣橱而去。
左绛容又翻了个身仰卧着,眼睛盯着床顶,眼神却一点都没有久睡之人的朦胧感,恰恰相反,两只眸子都清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