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佛三似乎心情不错,起码目前视线内没有那个姓尤的,而且自己是睡在床上的,他准备洗漱,然后关门,开始苦想昨天那个砸招牌的问题。刚打上水,前门就传了敲门声。真是,这大清早的怎么有人?佛三心里犯嘀咕,开了门,只见两个人壮汉拖着个人,“你叫佛三?”一壮汉问道。“嗯。”“喏,这位爷,您认识么?”壮汉把那人的头往上一抬,果然,又是那个姓尤的。佛三瞟了一眼,轻车熟路,转身进屋拿了银两,递给刚刚说话的那位大哥,扶过了公子哥,向那二位道了谢,把他扶进屋。还未等那人坐稳,佛三端来了刚打的水“哗”的从公子哥的头顶浇下,“咳咳,你干什么?!”被浇醒了酒的公子哥一脸狼狈的叫道。“几,几回了?”佛三拿着盆,不高兴的问。“小爷以后有钱还你就是了,一大早上就生气。”公子哥懒散的半睁开狭长的眼睛,“有衣服么?怪凉的。”我真是欠你的。佛三心想,但还是去找了衣服,扔向公子哥。
褪去了外衣的公子哥,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打趣到佛三:“喂,你一天天都吃什么啊?”
“饭。”
“那你为什么那么轻啊?”
佛三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炭笔,在旁边的纸上“沙沙”几笔,又把纸递给了公子哥,只见上面几个大字:很简单,把饭变成屎。 “。。。”
“平常看你穿自己衣服都那么松,这怎么到我身上这么紧啊?!”穿上佛三衣服的公子哥架着胳膊,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佛三淡淡的看了一眼:“你胖。”“是你瘦的跟小鸡崽儿似的好么,爷这叫精壮,我回去换衣服,晚上后春院,别忘了。”说罢,又用一种大摇大摆的姿势走了出去,可不知道哪里有些别扭。
他早晚得精.尽.人.亡。。。佛三很是期待这一天。
早饭过后,佛三去了后院,坐在藤椅上,开始耗费脑细胞。虽说天子是天,可也是人,如何才能跟天子心意相通呢?——成为天子。当然对佛三来说有些扯淡。第二个法子便是找到天子的心腹,虽说比成为天子简单,但似乎也是半斤八两,一是此地并非帝都等繁华之地,那心腹之人又怎么来此地?二来自己也是刚回乡不过两年,能人异士虽说认识不少却也不算熟知。算算好像也只有那姓尤的一个熟识,佛三从来不问那公子哥是哪家哪户,而那公子哥也从来就没提过,连知道那人姓尤,佛三还是无意听别人唤。这样算来,自己身边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佛三有些心寒了,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可自己竟连个朋友也没有交来,可悲,可悲啊!
“咚咚咚!”“谁啊?”一小厮模样的人从门了露了头。佛三没有说话,笑着递上了张木制名片,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挪都不挪一步。小厮见来者尺度分寸都十分得当,还有名片,说了声“稍等”,又进了去,把名片递给自家老爷,站在一旁,等待发话。“这小子也是许久不露面了,让他进来吧,让我看看何事能让这鳖三来登门拜访。”那老爷捋着胡须道。这世上竟还有姓鳖的?那小厮自问,不敢多嘴。请了那姓“鳖”的人进去,端上茶来,再次退了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先生有什么便快说,不必拘束。”佛三听出有一丝撵人的味道,为了不劳烦人家下逐客令,他也废话不多说,拿出纸笔,写道:“我是来打听个事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说您与退朝还乡的李大人交好?”“是。”“那李大人跟你谈过皇上?”,佛三刚把纸递过去,那人竟皱起眉,撕了纸,扔到了一旁焚香的炉子,化作两缕青烟。佛三正不明其意,“我的傻老弟,这皇上二字岂是你我谈的?!皇上乃天子,这谈天,岂不是要命?”那人压低声音说道。拿出新纸的佛三又写道:“我也知天子为天,怎可揣度,可毕竟有人不怕死,找我谈天,我便只好应下来,今日求您,实属无奈。”“我可以当你没有来过,走吧,此事作罢,生意是小,命为大,也就你们这帮年轻人,不怕死,我老了,什么也没有命重要。规棠,送客!”佛三,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