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群之中,顾轻风笑道:“行之,似乎是你即将的未婚妻啊,祁国语言学的不错,有几分才貌。”
看到好友眼中的戏谑,祁穆阳颇为无奈:“子卿,需要我提醒你,明天你也需要参与的吗?而且北谟女子多是大胆直爽,你这将军之子的身份,她对你的兴趣会更多一点吧。”
“....”他倒是忘了有这么一茬,真不愧是玉面狐狸啊,一点亏都不吃,好像说的也极有可能 ,不过他父亲镇守的正是两国交界的韶漠关,杀了他北谟多少将士。心里想着,顾轻风倒是将视线瞥向那蓝衣书生,此人不简单。
“来人用意还未明朗。”“恩?”
“没什么,”祁穆阳轻轻一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北谟有何算计,“走吧。”
顾轻风挑眉,这样子的笑,不知道又在算计谁了,不过他只要拭目以待就好。顾轻风看着堆挤的人群,颇为烦躁,朗声道,“各位可否让一让?”
边上的人转身,便见一红装一白袍两位英姿卓荦的公子比肩而立,白袍公子比上红衣公子要高上几分,红衣却比白袍更为俊美,灯光之下,市井之中,分外灼人,众人不禁让开了路。
“呵呵。”顾轻风轻笑一声,便往前走,祁穆阳向众人道了声谢,大步跟了上去。
呼延燕看到两人了,饶是她天天看着她皇兄的容貌,也不禁为两人略略失神,白纱之下脸上染上一圈红晕。
“行之,那么,那位就由你去‘通融’了。”那位指的自是呼延燕了,顾轻风笑得人畜无害,“方才我已经出过力了。”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重新聚拢的人。
“....”
“这位姑娘,可否让予我们先猜。”祁穆阳温润地道 ,眼中有几分好笑和无奈,“当然,若是我们通关也会带上你去见书墨公子,如何?”
呼延燕点头,“自然可以。”
顾轻风看了眼悄悄卸下力的方浅,正对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勾了勾唇,转头靠近祁穆阳,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幽幽地道:“希望书墨公子不要听了风声先溜了。咦,这不是言欢嘛。”
正准备去通风报信的言欢,“....”干笑了两声,“二位公子,好久不见,呵呵。”
“是啊,好不不见,都没喝过你家公子的茶了。”顾轻风颇为怀念地道。
言欢嘴角微抽,忍不住腹诽:若非你每次都要洗劫我家公子珍藏的茶叶,公子又怎会沦落到每次看见你就躲。
祁穆阳笑着帮言欢转了话题,“既然你家公子设下灯谜,那我们也顺着规矩来吧。”言欢投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好啊。”他相信自家公子的才学,况且有超难的两道题,想来定是公子有先见之明,这么想着,对公子愈发佩服了。
呼延燕眼眸流转,“原来是熟人啊,二位公子气质脱俗,想来那书墨公子亦是非凡,此番小女子定是要见上一见的。”
顾轻风挑眉,不得不说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很难不让人对她没有好感。
言欢挑了一盏灯,念道,“谜题:亚,打一成语。”
“行之,你先?”
“却之不恭。”祁穆阳稍微想了一下,便给出答案:“有口难言。”“哑者,难言也。”顾轻风点头,“不错啊。”
“到你了。”
“弹丸之地,打一字。”
同样的,顾轻风也没多想,道:“尘。”然后便与祁穆阳各自站在一盏灯前,两人相视,意思不言而喻。
“这两人都好厉害,又不是翰林的人,也不曾听闻有如许人也,果然是山外山,人外人啊。”苏伦问向一旁的蓝衣书生,“少恒,换做是你,你猜得到吗?喂,少恒你想什么呢?”
“啊?”冷不防被推了一下,容子钊收回心思,“没什么。”心中却依旧疑惑,那人是谁,为何有种熟悉感?
苏伦没有多问,他二人都是此次春闱入试的,亦敌亦友的关系,本身便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听到有人仍在讨论这一题,苏伦微微一笑,“弹丸为小,地为土,一小一土,不就是尘吗?”说完,看向容子钊,见他没多少反映,果然是清楚的。
顾轻风挨近祁穆阳,肯定地问道:“行之,那两人是此番春闱的吧?”祁穆阳转身看了一眼,“蓝衣的是容子钊,另一个是苏伦,品行能力都是佼佼者了。”
“那你是准备..恩?” “恩。”
“若是他们投向我呢,你介意吗?”顾轻风饶有兴致地问。祁穆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会。”顾轻风看了他一眼,是不会投向我还是不会介意呢?“拭目以待吧。”
这一段话好像风过即逝,两人一人一道猜谜,不相上下,其“势”如破竹。
“那么就剩两道题了,都是猜一字的,”言欢抹了把虚汗,“一道是之前这位姑娘猜过的:天际孤帆抽愁别离,另一道是:水映横山落残红,二位请。”
“确实挺难的,也难为书墨了。”顾轻风感慨一句,摸了摸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眼中全是自若,哪有半分为难的样子。
祁穆阳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