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如今却要死了，死在我手上。”

她嗤笑一声，终于回过头来。即使落到这样的状况，她的眼里依旧没有他，她微微抬起下巴，笑着看向他。

“是啊，我要死了，蠢货。”

“如果你向我低头，我会给你解药。”他挺直脊背，即使在世人面前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面对她冰冷的目光，他甚至无法维持从容的姿势。

是的，只要她向他低头。

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她的命，他更加想要的，是她的人，想要她的降服，她的认可，

她的……

“蠢货，所以说你是蠢货。”她低下头，却捂着嘴轻轻地笑开来，眉眼弯弯，温柔婉转。

“我说，我要死了，我的话，从来言出必行。”

他大惊，向前一步，搭上她的脉门，金光闪过，他疾如闪电，掐住那条小蛇的七寸。

可是，小蛇已经死了，在他掐上小蛇的七寸之前。

“不要随便碰我，你没有这个资格。”她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你竟然……”

他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她如何是会向人屈服的性子！她比谁都要骄傲，都要自负，容不得旁人一点轻视，一点控制！她这样的性子，又如何会为了生命向她低头。

她不但不会，反而，会先他一步取走自己的生命，她就是这样的疯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狠。

“傻瓜，我是真的要死了。”她伸出手，皓腕如玉，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水盈盈的眸子看穿他的心绪，“后悔吗？”

她胜券在握，他大惊失色。

“不要……不要！”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惊慌失措，“我错了，师父，徒儿知错了……”

“晚了。”她恶劣的笑了。“我要死啦！”

她的眼睛轻轻阖上，就像一只蝴蝶轻轻地阖上翅膀。

“不……不……”他大脑一片空白，就如第一次一般手足无措地抱着她，去寻她的脉搏，探她的气息，脸色越发惨白。

“呼！”一口气被猛地吹进他的耳廓。

她笑脸盈盈，对他说，“吓傻了吧？”

他怔住了，大喜过望，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从来不是那种没有准备的人，她已经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

她的眼里流露出迷茫，无措，失落，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他伸出手，想要拭去那些泪珠。

她却软软地滑落在了他怀里。

轻轻地，轻轻地，羽毛一般落了下来。

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