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见玄逸有了兴趣,回道:“是啊,都是一等一的好戏子。”
叶锦晏见玄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倒是急了起来。王母心中暗自无奈,就提点提点叶锦晏“锦晏,还不给那位大人斟酒。”
“是。”
叶锦晏瞧见玄逸的酒杯空了,就跪坐在玄逸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酒。
那叶锦晏见王母都那么说了,也就放开了胆,一直往玄逸身上靠,可玄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便不甘心“大人觉得小女子刚才跳的那支舞如何,大人喜欢吗。”
玄逸慢悠悠喝了口酒,冰冷地说:“谈不上喜欢。”
叶锦晏也执着着:“那大人可还愿意再看小女子跳一回,如果大人愿意的话,那。”
“你可以去伺候王母娘娘了。”玄逸脸色未变,却已经烦了。
万年来,玄逸从未近女色,碍于天神的身份,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他冷情孤僻,不喜他人接近。
靠在玄逸身上的叶锦晏,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冰冷的脸,发觉着异常的寒冷与可怕,叶锦晏感觉着不安。
王母见势不妙,起身开口道:“众仙家,与本宫一同去花仙岛,赏尽百花争艳吧。”
只是瞬间,流光而过,在众人诧异的瞬间,百花殿已经变成了花仙岛。
有仙家感叹道:“这是……”
“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花。”
“这也是表演之一吗?”
方圆是无边无际的花海,在这样的花海里,各位仙家除了惊讶,更是惊叹这样的美,空中弥漫着花瓣儿,柔和的清风吹拂着,而在花仙岛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树,然而整个宴席都出在了树林中央,这个圆形的空处。
“只是换了个地方,这是我送给众仙家的礼物,宴会继续。”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王母浅笑,接着坐下饮酒。
众仙仍在激动地心情中,白承看了看玄逸,见他仍是一脸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便知他心情不好。想来也真是奇怪,在三百年前回来后,本来以为在那个地方有一番经历,性子也能改改,但他还是没有变化,也不知在雪境极地里,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这也没问过他。
白承无奈叹气一声,接着饮酒观赏。
玄逸面色不改,看着台上的戏,一边的叶锦晏却还想搏一搏,硬是要找上门儿。
“大人,喜欢这里吗,这里的花儿可真美。”
叶锦晏更加大胆了,自作聪明地故意伸出雪白的藕臂,环着玄逸。“大人,是我美,还是这花美。”
玄逸看了一眼她,也没拿她当回事儿,拿起酒樽正想喝,叶锦晏竟伸出青葱似得纤纤玉指,抵在酒樽上,这个样子,玄逸也没法儿喝下去,不免恼了,而叶锦晏露出一副勾人的表情,说道:“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玄逸说:“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
叶锦晏听他这样一说,张着口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玄逸看着她这幅诧异的表情,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了。
王母见到自己的侄女竟如此没有出息,开口解围道:“锦晏你下去。”
叶锦晏站起身,眼睛红红的,要哭的表情,淡淡回答道:“是……”
麻烦精终于走了,玄逸接着看戏,却觉得实在是无聊,只听闻王母唤了声他。“玄逸。”
玄逸正纳闷着王母又要弄出什么花样来,又听见王母说:“接下来有一场节目,叫百花争艳,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可要好好欣赏。”
“王母厚爱了,在下定然会细细欣赏。”
胡乱搪塞过去后,玄逸百无聊赖地将手肘放桌子上撑着。
只盼你别搞出什么乱子就成。
不一会子,便轮到了下一个节目,一红衣仙女上台通报。
“接下来,是一场节目,叫百花争艳,百花争艳,是王母特地为了各位仙子们准备的,各位仙子可以……”
玄逸有些按耐不住了。
说了许多,也不过就是让仙女们自愿上台表演比兴什么的,也忒无聊了。或许还是一个人去走走比较好。
想至此处,玄逸也不管其他了,反正他来去自如,谁也奈何不了他,便端正在位置上,闭眼施了个法,元神就出窍了,留了个躯壳在那,腾云远去。
王母与白承也并非不知,可又能怎样,白承叹气一声,突然间,王母对白承说道:“如今已见你时常叹气。”
“是吗。”
“经历一番事,也长大了。”
“恩。”
转眼间,玄逸想着,不如去榕黎山看看。
榕黎山是个好地方,山间松柏较多,观赏下来也使人心情舒畅,山上云崖高耸,不足为奇,但山中有宫名榕黎,宫中有仙名唤苍寂,此人是玄逸与白承的至交。
“土地公公,那苍寂仙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小鬼头,你当真要在这里修行吗?”
“对啊对啊。”
“行吧,告诉你,榕黎山的主人苍寂仙君,是个法力高超,清心寡欲之人,他不喜入尘,便断情断欲,王母曾为他牵过多次红线,但终究没有成功,玉帝便赐了他榕黎山与榕黎宫,赐了几个小仙童给他,成全他永绝世尘的愿望,他自己也乐意的很,天宫的仙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他,但谁知五百多年前他竟带了个小娃娃回宫,还收做了徒弟,这事儿在那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前往榕黎宫的路上,玄逸选择走小径,没想到遇到了在凉亭里谈话的土地公和山灵,玄逸听他们说的话也没多有趣,大多都是自己知道的,转念一想,听听看也无妨,不过,这些东西倒是勾起了自己不少的回忆。玄逸不免轻笑一声,接着前往榕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