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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和学姐的谈话后,我莫名其妙地不再纠结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分清主次矛盾,集中力量解决主要矛盾?难道这就是面对外敌入侵时,人民内部要团结起来保家御侮?
马克思诚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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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见安翔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显得有些憔悴。我远远地就瞅见他了,他也发现了我,但就是不敢靠近。
我冲他挥挥手,做了个像是传达“乖,快点过来”的信息的手势。他迟疑了一下,果然乖乖地挪过来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黑眼圈深沉,毛发风中凌乱,衣角塞了一半在裤子里都没注意的家伙,缓缓地笑了,踮起脚伸手去摸摸他的头,说:“世界上那么多可爱的动物,干嘛非要做丧家狗?”
他有一瞬的错愕,旋即也笑了,说:“愿为兰澄梓门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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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肩坐在院子里老榕树下的白石凳上,终于开始好好谈这些天的事了。
“其实呢,我知道你要考虑很多人的感受、很多人的因素,并不是每件事都能自己做主的。我知道你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占有你。”我拉着安翔的手坦诚地说。
他却突然甩开我的手站了起来,不满地对我说:“什么啊?你说谁是很多人的啊?苍老师才是世界的,而我是你的。”
我看着他的眼,明明说着那么猥琐的话,瞳仁却清澈得如同一泓幽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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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突然站起来的安翔,也站起来说:“不要突然把问题上升到一米八的高度好吗?!”
安翔也瞪着我说:“那要我把问题降到一米六的高度吗?!”
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你在嫌我矮吗?!”
安翔忽然把我举过头顶,仰望着我说:“那我把你上升到两米的高度好了吗?!”
任我对着他张牙舞爪,他也岿然不动,笑得跟捡了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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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大人消消气嘛,微臣给您捶捶背。”安翔讨好地说。自从他把我放下来之后,我就一直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看着他。
我一挥手说:“别整这些个虚的,我们来好好谈谈怎么治你的罪。”
“微臣知罪!”安翔作膜拜状说。
“那你说说,你都做错了什么。”我一副皇帝大老爷的模样说。
“微臣不该出尔反尔。”安翔低着头。
“嗯哼,继续。”我晃着二郎腿。
“微臣不该顶撞橙子大人。”安翔冷汗涔下。
“嗯哼,继续。”我继续晃着二郎腿。
安翔想不出别的了,抬眼看我,说:“既然橙子大人知道微臣有苦衷,微臣又已认错,不知道还缺了什么,请橙子大人明示!”
“嗯哼?!”我表示出极大的不满,他怎么老要我明示啊?
他一拍大腿,猛然站起来,笑得格外狡黠:“微臣知道啦,嘴上说认罪还不行,要身体力行!”说完,他就把我抱了起来,抱得紧紧的,趁我喘不过气的时候再亲我。
我大脑缺氧,想不过来这么多事儿,就琢磨着:嘿!这厮这会儿怎么鬼精鬼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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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安翔心满意足地笑了,我一脸怨念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