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棠心头一紧:“厉明德他……怎么样了?”
“我的人正在清扫他在那边的几个据点。”厉时靳冷哼,
“估计他现在正忙着到处灭火,想着怎么撇清关系。
短时间是没精力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那就好。”苏雨棠松了口气。
车厢里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厉时靳忽然开口:“刚才在台上……你说的那话,算数吗?”
苏雨棠眨眨眼:“哪句?”
“少装蒜!”厉时靳瞪她,“就最后一句。”
苏雨棠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厉先生,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谁没信心了?老子……”
厉时靳话说到一半卡住,看着苏雨棠的侧脸,喉咙有些发干。
“苏雨棠。”
“嗯?”
“以后别跑了。”
厉时靳声音低沉下来:
“你要做什么,要去哪儿,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陪着你。别再一个人扛着。”
苏雨棠转过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那里只剩下一片赤诚。
“这算是新的交易条款吗?”她问。
“不。”厉时靳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厉先生对厉太太的承诺。终身有效,绝不反悔。”
苏雨棠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嘴角上扬,“好。”
“不过……”她忽然抬起头,眼神狡黠,“那关于雨棠基金的管理权?”
厉时靳嘴角抽搐了一下:“给你,全给你!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还有,我要继续上学,还要写下一本书。”
“写!哪怕你想把书房拆了当柴烧都随你!”
“那承安的尿布……”
“我换!以后只要我在家,全归我换!”厉时靳咬牙切齿,
“苏雨棠,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苏雨棠笑出声,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厉先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终身有效。”
前面的阿诚听着后座的对话,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厉先生脸上虽挂着不耐烦,嘴角却快咧到耳根了。
车厢里流淌着难得的安宁。
车子驶入京城地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晨曦穿透薄雾,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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