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雨棠同志到了,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恭喜苏雨棠同志凭借长篇小说《荆棘鸟》获得本年度青年文学奖金奖!”
掌声稀稀拉拉,许多人还在观望。
苏雨棠接过沉甸甸的奖杯。
她站在话筒前,深吸一口气:“抱歉,来晚了。”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有人可能会觉得我不尊重这个舞台,穿成这样就来了。
但我想说,如果你们知道我为了站在这个位置,
刚刚经历了什么,或许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
“文学是什么?”苏雨棠看着台下,
“对我来说,它不是象牙塔里的无病呻吟,也不是敲门砖。
它是在绝境中挣扎时,能抓住的唯一武器。”
“有人会怀疑我的作品是代笔,怀疑我靠关系。”
苏雨棠忽然笑了,笑中带着傲气。
“如果在座各位,谁经历过被亲人抛弃、权势逼迫,
被关进铁笼里还要护住手里那支笔的日子?
这种‘关系’,送给你们,敢要吗?”
全场死寂。
厉时靳站在台下阴影里,抱着手臂,嘴角勾起。
“《荆棘鸟》里有句话: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换取。”
苏雨棠举起奖杯,
“这个奖,不属于我一个人,它属于每一个在黑暗中依然选择向着光奔跑的人。”
“还有……”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阴影里的男人身上。
“谢谢我的丈夫,厉时靳先生。谢谢你陪我发了这一场疯。”
台下的厉时靳怔了一下。
掌声雷动。
刚才嚼舌根的中年男人也不好意思地鼓起了掌。
颁奖礼结束,苏雨棠一下台,腿就软了。
厉时靳一把接住她:“刚才不是嘴挺硬吗?”
“那是肾上腺素。”苏雨棠靠在他身上,“现在劲儿过了。”
“出息。”
厉时靳骂了一句,再次将她打横抱起,从侧门上了车。
回程车上,阿诚开车,厉时靳和苏雨棠坐在后排。
厉时靳拿过苏雨棠手里的奖杯:“这铁疙瘩有什么好的?为了它差点把命丢了。”
“这是金的。”苏雨棠纠正道,“镀金。”
“俗。”
厉时靳把奖杯扔回给她,往后一靠:“沪市那边刚传来初步消息,行动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