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邱涵虽然初为圣人,没有聚一近千年之间积累的声望。但他以师为号,虽然教过的弟子不多,但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添香焉能不忌惮?倘若说我师姐她尚且能够靠着身后的那几位周旋一二,讨点便宜。那邱涵来了她依旧没有眼力的惹上去,她怕是死都没人敢收尸。
邱涵指着师姐笑:“这是我一个小辈,不知道那儿得罪了添香姑娘啊?”
添香一惊,她原以为邱涵只不过是顺手为师姐出个头,并不会太过关心这件事。可眼下邱涵对师姐的这称呼,又让她担忧了起来。
邱涵又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子,送这儿历练历练,让我代为看管一下。”
添香又是一惊,邱涵被世人尊为师圣,弟子虽然不多,但大多位高权重,辈分不低。而邱涵本人又极爱讲究辈分,能被他称为朋友的,大多是他平辈之人,甚至可能是……
底下众人也纷纷回过味来,邱涵为师姐出头这件事已经毋庸置疑了。而且听着这话,似乎师姐背后还有一个靠山,这靠山辈分似乎不低,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另一位圣人。
众人纷纷玩味的看向添香姑娘,都想看着这位该如何收场。总不能当着邱涵的面说些□□的话罢。
的确,添香的确不敢,到时候邱涵以一个出口不逊顶撞官员的名义,就足以让她在牢里待上许久。可是就这样下台吗?
是了,只能就这样下台了。如若再不然,恐怕就不好走了。
添香笑道:“既然是薛老的小辈,那必定是差不了的。看来是我多心了呢。”
邱涵:“希望是你多心,而不是贪心。”
添香被揭穿,也不尴尬。露出一个笑,莲步款款的下去了。
邱涵对着下面的众人道:“还看什么啊?都散了吧。”
底下有人打趣儿:“薛老大,这是你那一位朋友的弟子啊?你这么护着。”
邱涵摇摇头:“我要不护着她,以后就得求你们护着我了。”
底下多数人只当个笑话听,却有少数人心中一颤。看着师姐的眼神也有些怪异了。
他们自是不相信邱涵这等人会无的放矢,虽然那话里有些调戏自己的意味,但邱涵平日并不是一个喜欢别人调侃自己的人。现在自己调侃自己,似乎是为了逃避尴尬,那么有什么能够让邱涵尴尬的呢?
那魏绯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不少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
但是无论如何,倒也没有人再随随便便的去找师姐的麻烦,毕竟魏绯身后,最少有一个师圣在撑腰。
临时搭起来的台子很快就被拆除,这件事对于人们的生活来说,也只不过是添了一件饭后谈资罢了。
在另一方面,由于邱涵替师姐出头,师姐在朝廷之中的位置也被人所接受。渐渐的开始进入核心利益层。
又过了几个月,突然状况突发,雀图自杀了。这件事自然是被死死瞒住,但依旧难以逃开某些“细心”的人。
司徒家的几位老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的消息如果传到前线,将不利军心,应该更加严格的封锁这个消息。
师姐也同意了这个提案。
又过了几个月,白利班师回朝,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额外的夸奖了司徒家的几位老人。却未提及师姐的名字。
又过了几日,白利突然召见师姐,在御书房见驾。
这场对话从日薄西山一直谈到雄鸡破晓,却谁也不知道究竟这两人说了什么。
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陛下吩咐了魏绯什么特别任务?或者想要皇后娘娘死而复生,想要求魏绯身后的那几位。
但自从这次召见以后,魏绯就再也没有受过召见,甚至早朝也停止了。而魏绯原先的位置,也安排了新人接替。
又有有心人猜测,莫不是魏绯顶撞了陛下,不受宠了?
人们亦觉得分外有理,对魏绯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瞧瞧,之前还在集市上摆了个台子,说什么要与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博艺。哼,屁大点的丫头,也有这么大的口气。”
“啧啧,之前要不是薛大人帮她出头,一个青楼妓子就能让她下不来台,还好意思说与天下能人异士博艺。”
对于这些冷嘲热讽,师姐没在意,或者说没听到。
她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小书房里,轻轻展开眼前的一张纸,看了又看。最后化为一阵黯然。
向一旁的阴影处问:“师叔,你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邱涵的声音从阴影处传出,略带一分慵懒:“就那样吧,啊~困死我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师姐把眼前的纸折好,又放入信封里。闭上眼睛:“没什么,只是有些触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