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小说免费

小说免费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至死方休的爱 > 镜子里有人敲门

镜子里有人敲门(1 / 1)

 路口处,警察们正努力的疏导着交通。

这些往日被我们忽略诟病的人,才是给予了我们空前的安全感。有法律在,世界就不会乱套。等到法律都消失,人们被自私自我充斥,会变得和禽兽没什么两样,身子比禽兽更加禽兽。

穿大街,走小巷。我们终于回到了小区。那个我称之为家的房子也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庆幸,妈妈安然无事。

她正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我,见我回来,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这场灾难造成了城市十分之一的建筑坍塌起火,消防车根本不就是用,很多地方只能任由它自生自灭。不只有多少住在高层的人被困在火焰中,绝望的死去。

五日后,火焰先后熄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烧焦的味道,黑色的絮状烟尘四处飘散。数不清的家庭支离破碎,处处都是哀嚎声。

政府提供了上千顶帐篷供人居住,可是这对于十数万的灾民来说杯水车薪。许多人只能露营,睡在马路边,树荫下。

我和妈妈,苏弦挤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这里四处都是人。我们没有见到苏弦的叔叔,可能他们死在了这场灾难中。

政府给我们提供了必要的水,粮食和医疗。可也只是必须的。

在救援的队伍里,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股外来队伍。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灾难,救援官兵和民间救援组织早就应该到了,可我们迟迟没有等到他们的影子。

人们开始联想到,前段时间有些想要逃离的人,莫名的迷失了方向,围着城市兜兜转转最后又绕了回来。

人们终于意识到,这座城市与外界隔离了。

这种猜想造成了很大恐慌,人们来时频繁的议论末日临近。超市里的米,面,调料,干电池等被哄抢一空。城郊的农民开着拖拉机卖没加工过的玉米粒都被瞬间哄抢。

后来,超市里没有了食物。农民们也意识到这些物资的重要性,不再往城市里运输了。人们更加恐慌了,万幸赈灾粮还是准时发放。

我们啃着有些发硬大饼,忧心着下一顿发是否有着落。

苏弦抱着两瓶水走了过来:我听他们说北环有一片拆迁房没人居住,大家都在议论着要不要搬去哪里。

苏弦说的那片拆迁房原先是城中村,都是不高的小平房。拆迁计划两年前就开始了,因为几家钉子户打死不肯挪地方,工程迟迟没有进展。哪里已经被铲土机扒的稀里哗啦,没倒的房子也都成了危房,胆小的是不敢住了。

两年的时间没人管理,那片地方招满了半人高的蒿草,一片破败颓废的景色。

我倒是认识哪里,不过没有进去过。那里总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现在城里房子摧毁了那么多,那里对我们这种无家可归的人,的确有着很强的诱惑力。

要不,我们也过去。

我也心动了,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实在不适应。昨天起就不停的跑肚拉稀,再加上我的伤腿,每次蹲下起来都很困难,真是遭了罪了。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我们决定搬去那儿。

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几波人住了进去,正忙着收拾房间,临时搭建的晾衣绳上挂着被子衣物。

残垣断壁间随处可见血红色的反对拆迁的标语:手握大权,拆你你没商量;烂命一条,宁护蜗居谁怕谁。

有点意思。

周围还有不少拆到一半的房子,我们随意选择了一家居住。屋子旁边拄着一家老太太和她的小孙子,我们搬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眼并没说话。

房间里面没有水电,倒落的桌椅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苏弦找到了一把旧扫把来打扫卫生,挥舞了两下屋子里就尘土飞扬看不见人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决定问隔壁奶奶,他们是从哪里得到水的。

我出门时,老太太已经带着十多岁大的小孙子回了屋。我只能跑过去敲门。可敲了半响也没人答应。

真是怪人,明明呆在屋子里,却死活不肯说话。

我最终从五百米外的公共厕所找到了水源。更晚一些的时候,又有大批的人搬了进来,小平房都被占满了,许多人被迫挤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多年荒寂的地方,一天的转变就热闹了起来。夜间,只有少数的屋子里传出电灯的光亮,像坠落凡间的几颗星辰将周围点亮。

隔壁老太太家自然是有电灯的,而隔壁的隔壁也不知从哪也疏通了电线。我从他家窗台路过时,他家的小男孩正抱着笔记本玩游戏,瞅见我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大范围的有线网络在这场灾难中毁坏了,即便不毁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会存在。至于wife,想都不用想了。

男孩抱着买有网络的笔记本还能玩的如痴如醉,也是中毒太深。

屋子里闷热难当,我不想那么早睡觉,便在房外和一群同样搬迁来的难民聊天。有人说隔壁老太太以前是个神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脏东西,开玩笑叫我小声点。

这话一起头,人们便说起了发生在各自身上的诡异事件。这些事毫无新鲜感可言,无外乎就是照片里多了一个人;和人喝酒,离开后别人才告知自己,喝酒的朋友早已死去等等。

最后有知情人,说了个发生在以前发生在这片荒废地的故事。

有名男子早晨醒来听到有人敲玻璃,不耐烦的打开门却没有看到人影,生气的以为是隔壁熊孩子的恶作剧。无奈回到屋中,却听到床前镜子里再次发出敲门的声音,镜子里的自己不情愿的打开屋门,门口却没有人影存在。

这没有血的鬼故事听得我心里毛毛的,耐不住问道:后来那人呢?

拆迁时死活不肯搬走,被人夜间往里丢转头,好巧不巧的砸中脑袋,砸死了。哦,据说那人就是你隔壁老太太的丈夫。

人们又议论了会散了,回屋子是苏弦还没有睡,瞪着眼看着我,幽幽的大眼睛吓了我一跳。

怎么还没睡。

嘘,妈刚睡着。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