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没有吃的，国家又不开粮仓，已经饿死了一些人。”容徐抚着剑，头也不抬，似是商量，又下定了决心。

“你是要我开粮仓？”

“将军府不过20几口人，却有那么多粮食，施一点粥又怎样？”

“能保他们一顿，就能保他们整个冬天？”

“你便是找借口！”

容徐把剑挥向了常言玉，眼看就要伤到常言玉，只见常言玉伸一伸手，双指便夹住了剑，这时，一根头发断落到地上。

“你的武功真就不该恢复，可惜了以前还靠在我的肩上，病怏怏的，现在都敢拿起剑指着我了。”

容徐收起剑：“我们来打一场如何！你总是瞧不起我，却忘了以前我是如何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常言玉摆摆手，继续看书：“不可，你这才伤好不到半月，那日行房事又弄伤了你。”

“你这就开始瞧不起我了？！哼，你忘了论计谋你不如我，论剑法你在我之下，将军大人不过耍枪耍得好罢了！”

“好。”常言玉合上书，然后抽出一旁的配剑。

“若是行房事的时候，你在我之下，你现在恐怕还在床上躺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徐拿着剑，出到了院里。

“不可能。”常言玉拔出剑。

容徐随即一剑劈了下来，常言玉剑一举，便稳稳地接住了剑，可是对方力气很大，不停地施力，使常言玉马上陷入弱势，常言玉大力一挥，就要刺向容徐，容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腾空，用轻功飞上了树梢，落下几团雪。

“常将军，要是小女子赢了，你就开仓施粥。”容徐捏着嗓子道。

“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是如何学的这么像？”常言玉拉开腿，将剑掷了出去，直击树干，容徐一个翻身，便袭向常言玉，常言玉一个侧身，剑只是从他脸颊擦过，倒是割断了几根头发。

“想知道？赢了我就告诉你！”

常言玉被迫飞到房顶上。

“常将军，你连剑都没了，怎么赢我啊？”

常言玉笑了笑，突然扎进树的配剑，就这么飞向了他自己，手持剑，便竖直向下，剑尖扎了下去，容徐挥手一砍，不料自己的剑反而被砍断。

“怎么样？认不认输？”常言玉问。

容徐退开好几步，手里只剩下半把剑了。

“未必！”容徐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血扔向了常言玉。

雪团击中了对方的胸膛，融化了。

常言玉愣了。

却见容徐捧了一大堆雪，快步奔向他，他还未来得及躲开，就被扑倒在地，容徐趴在他的腿上，一堆雪自他面上而来。

“好啊你！”常言玉回过神来，但是容徐已经爬起来，正要逃开，常言玉伸一伸手，把容徐拽回了地上，坐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雪地里。呼出的气都是可见的白气儿。

容徐抓了一把雪，抹到常言玉的脸上：“呆子，你认不认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常言玉亲了亲容徐的嘴唇，抱着他：“我输了，行不？”

“那就开仓施粥。”

“你太善良！”常言玉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诶，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常言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把容徐也拉了起来：“问这个干嘛？”

“就比比谁更早。”

“便是几年前被俘，你放我离开。”

“这么早？”

“你呢？”

“不告诉你。”

10

“十一。”容徐提着灯，灯光照亮了周围一片，他身着一件黑色棉袍。

十一身穿着家丁的服饰，静静地坐在台阶上，眼睛望着黑暗处，天还在下雪，他的毡帽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双手搭在膝上，岔开腿，背对着容徐。

“你原先叫什么名字？”容徐伸出手，到十一的头顶，想为对方挡挡雪，可是并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