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了,安沁深吸几口气,胸口有点憋闷,她不由地抚摸胸口的那片残玉,她发现胸口的皮肉生疼。或许是这玉片太凉了,她把玉片摘了下来放到茶几上。没必要在家带着它,只要上班的时候带给黄汝君看就好。
已经到了11点,安沁回到床上,当她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梦里的那个甬道,那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带着威胁的气息靠近她。你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里?安沁向脑海中的男子问道,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我们见过的对不对?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沁觉得疲惫不堪,是的,她昨晚又做梦了,那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漂浮,她看不清他的容貌,直接他的双眸如夜空里的星子,却发着蓝宝石般的幽光。她的胸口依然疼痛,她轻轻揉了揉,不禁咳了一下。
为了避免着凉,安沁把玉隔着衬衣带着,露在外面,像是在她的高级套装外面挂了一件破布般不协调。
安沁到办公室的时候,黄汝君还没来,她照往常一样给黄汝君准备咖啡,准备文件,回复邮件,查收别的部门提交的文件资料。当她来到茶水间的时候,恰看到冯来之。
“我在等你。”冯来之把安沁拉到里面,“伤口还疼吗……”冯来之猛然看到安沁胸前的玉片,不禁凝住了眉。
安沁留意到冯来之的眼神,拿起玉片问道:“这是黄汝君给我的,说是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这不是黄汝芬的玉片吗?”冯来之盯着玉片,嘀咕道。他又确认了一次,是的,黄汝芬出嫁前带着的就是这个玉片。
“黄汝芬的?”安沁不明白了,黄汝芬的玉片,汝君为什么要给她呢,是他太过思念妹妹吗?
“安沁,不要带着个。带别人的玉不吉利,带断掉的残玉更会招煞气的。”冯来之思索了半晌,想不出黄汝君是何用意。
“可是我已经答应副董事长不摘下它的。”安沁的眼光又暗淡下来了,她不在乎吉不吉利,不在乎有没有煞气,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和这两个词等同的。
“哼,黄汝君的口味有些特别呀。”冯来之看安沁不舍得摘下的样子,轻蔑的笑了一下。
“什么?”安沁又抚上那片玉。
“黄汝君似乎对自己的妹妹别有用心,先是黄汝芬再是你,好吃好穿的伺候你们,还要对你们动手动脚。”看到安沁瞪大了眼睛,他继续说道:“黄汝君待你和对待汝芬如出一辙,亲密的如同恋人。”
安沁叹了口气,黄汝君是把她当成汝芬的替身吗?算了,就算被当作替身又怎么样呢,谁会在乎呢?
当她回过神来,冯来之已经离开了。她回到办公室,黄汝君已经到了,她又想起冯来之说过的话,感觉有些怪怪的。
“过来,”黄汝君倚在桌子边盘手对安沁招呼道,就像唤一只小猫。
安沁走过去,本想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却猛地被汝君拉到了近前,两人鼻息可闻。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有黑眼圈了。”黄汝君捏了捏安沁的脸,颇为欣赏的看着她。安沁开始意识到,或许黄汝君是对自己的妹妹有点特殊的癖好。她站直身体,尴尬的有点脸红。
“这个玉片要贴身带着,不要放在外面。”黄汝君好笑的看着安沁羞红的脸,解开她衬衣的第一个扣子,把玉片投进领子里面,又不慌不忙的给她系上。
安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不能动、不敢动一下,她只能怔在那里任黄汝君摆布。她怕他到如此地步,连躲开的勇气也没有。
安沁的胸前又感到冰凉一片了,伴着先前产生的疼痛,传遍她的四肢。
“你去忙吧。”黄汝君对安沁吹了一口气,无声的笑了一下。
安沁得令,晕晕乎乎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