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撒,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我惊讶地抬起头,发现这么柔和的语气居然是波旬哥发出来的。
“很不错啊!”我敷衍似的回答道,昨天晚上我明明睡得很好啊,为什么波旬哥要问这种问题呢?
“真的没有发生其他事情?”饕餮哥目光复杂的和波旬哥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我闷了,昨天晚上有事发生吗?我怎么不知道。他们看我无辜的表情也信了几分,便不再言语。
“我吃完早饭了,我去练术法吧!”我找了一个理由想脱离这种高压环境。
但是,“今天你可以不用练了?”
我惊异地回头,错愕地“啊”了一声。
“今天,你要用你以往所学的术法去抓一条龙人。”波旬哥刚才的温和荡然无存,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光洁的杯身,脸上几乎看不出表情,刚才的温和也荡然无存。“小白,已经为你去准备器材,等会儿你就用阿斯拉钻瞬间转移去斯普拉森林吧!”我这才想起刚刚一直没看到小白他人。
“嗷!”我十分爽快的同意了,心里去忍不住雀跃,我在这里学习、练习了整整七年术法,却从来未用过。
还记得从八岁开始,一个黑发的男子和白发男子将我带到一幢宏伟的中世纪别墅里,回眸现在,他们依稀还保持着初见的模样。
黑发男子十分温和地,带着哄小孩的天性拍了拍我的头,蹲下来,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我们好好相处。”
我感觉到从他手心里渗透出的丝丝凉意,立刻挥了下来,冷冷的直视他们:“世界上的一切都建立在钱与利之间,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的。”
黑发男子平静的像一泓池水般的眼眸,骤然有什么溅开,暗涌着,手停在半空中,说明了它的无辜。
“你一个小孩子而已,每天只不过要吃好、睡好而已,何苦这样多管闲事呢?”银发男靠在沙发上,流线型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虽然他聪明的选择了反问语气,但是我还是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悠闲的一躺,眯起狭长的眼睛打量我,玩味中带着三分疏离,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角色。
黑发男收好了表情,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让我想要揍他的一副表情。他再次轻轻地拍一下我的头,但少了亲近之意,象征性地触了一下.随即说:“记住在这里,你叫我波旬,在外面我叫寻雨。”他长长的黑色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让我无从猜测。
沙发上的男子不知何时拿着一个镶钻的酒杯,视线一直跟随着酒杯,淡淡地道:“我叫饕餮,在外面叫我陶泽浩。”
既然他们先做了自我介绍,我也便不客气了:“我叫撒听……”
“不,你叫撒撒!”他轻快地像谈论天气预报一样的语气让我着实不满,但还未等我反驳,一道鬼魅的身影不知何时停在我身边。微微朝我鞠了一个躬。
“您好,我是小白,以后就是你的仆人,请多关照。”声音不如饕餮和波旬那样成熟,话语间有点生涩,像一个多年未开口的哑巴一样。
他的黑色刘海也很长,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白皙的下巴。感受到我的视线,他又微微地抬起头,刘海自然地朝两边拂开,那是一双诡异的绿色双眸,像巫婆熬制的来路不明的汤药。
我也很快收拾了情绪,直接对上波旬的双眸,不屑的说:“我有自己的名字,不用你们施舍。”我相信我语气恶毒的能让上帝变色。
“错!”白发男踱到我的面前,一道凌厉的视线仿佛要剜掉我的眼。我感觉身体想要被侵蚀掉,几乎不能与他对视。
他半强迫似的捏住我的下颚,我不得不与他眼神交汇。一瞬间,我就犹如在上古神战的战场上,一道刀刃无情地劈向我,但却在千分之一秒处停下了。
下一刻,一句仿佛穿越了五千年时光的话语来到我耳边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