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下了床。
无法相信自己会被她推下床,赫连鹰气得站起来对她咆哮,“我是你什
么人?!我是你相公!你这不守妇道的骚娘们!”“我相公?你十四年前就被
我休了,还想教我守什么狗屁妇道!还有,我再骚都没你黑鹰山那些浪蹄子
骚!王八蛋,你给我滚出去!”杜念秋气起来,抓起一旁他卸下的长剑,连
剑带鞘就丢到他赤条条的身上去。
“你——”赫连鹰握紧拳头,全身肌肉贲起。
杜念秋经过前几次经验,早看准他不会打她,反倒抬头挺xiong地对他道:
“怎么,你想打我?打啊,打啊?”哼,这下可给她一泄十四年怨气的机会
了。此回她可是理直气壮,她就不信他打得下手。
混帐!他若不打她,岂不真让她笑话!赫连鹰火大的才举起手,就见她
脸一白、嘴一张,跟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啕大哭起来。
“哇——这死没良心的真要打我!你打死我好了,最好教儿子知道你冤枉
我,当年没让我死在沙漠里,现在还作贼心虚的想毁尸灭迹!你这没良心的
大混蛋、大王八、大色狼,狠心狗肺的家伙你上哪去?”她还没骂完,
就见他只穿着裤子,抓着长剑甩门出去。
“百花楼!”他火爆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死鬼,你最好被传染一身花柳病!”杜念秋这下泪也不流了,冲到门口
对外怒吼。
“放心,我会记得回来传染给你!”赫连鹰这下人已在大街上了,还喊得
那么大声。
杜念秋气得面子也不顾了,大声吼回去,“赫连鹰,你要敢去百花楼,
这辈子就休想再踏进悦来客栈一步!”冷如风在楼上听见,探出头来问:“师
妹,你不是早休了他!他若不去,你会让他上你的床吗?”杜念秋闪电般摘
下两片树叶,疾射向冷如风,“闭上你的三八嘴!”跟着便气息败坏的进门去
了。
哇!冷如风头一编,差点没闪过,险险被削掉两根头发;幸好地的宝贝
胡子还是完好如初。
师妹的指功其是越来越厉害了。唉,可怜的赫连鹰,娶了个这么凶的娘
子,看来他下半辈子难过了。
※※※将脚伸入冰凉的潭水中,兰儿舒服的叹了口气。想来自己真的是
娇生惯养,才在厨房站那么几个时辰,两脚就无法负荷,竟然长起水泡来了。
她懊恼的皱起秀眉,都一个月了,怎么身体还没习惯呢?不过,她一点也不
觉得这是折磨。自由啊!她宁愿成为羽冀杂乱的自由飞鸟,也不愿光鲜亮丽
的被关在金笼里。
今儿个客栈休息,听说是大娘的相公找来了。方才小楼兴奋的对着她直
嚷嚷,描述今早的情形,她听了只觉得大娘的胆子好大啊,要换了她,肯定
早吓昏了。
兰儿将头枕在膝头上,叹了口气。打小她的身子就不好,胆子又小,听
见太大的声音都觉得心惊胆战,呼吸急促。真羡白小楼和大娘的个性,若她
能改改自个儿胆怯的性子就好了。
她才想着要改性子,就听扑通一声,登时水花四溅。兰儿被潭水溅了一
头一脸,差点吓得心跳停止,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努力喘气。
什什么东西?兰儿紧抓着襟日,瞧着那荡漾水波的中心点。
一颗黑色的头颅从水中钻了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石头。兰儿没来由
的心头又是一跳,见他似乎不晓得她在这儿,她更不敢出声了石头开始
游起水来,也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他似乎在和谁生气,划水踢脚特别用力,
就这么一趟又一趟的来回,好像那潭水和他有仇似的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
这儿盯着人家看,兰儿便要偷偷起身走入,谁知道她一脚踩在青苔上,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