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琥珀恼羞成怒,何老板颤颤地干笑了两声,“姑娘,这话可别乱说,我这背后的老板就是城主,可不是什么厉王!”
“不是厉王?那这后院的宅子……”怎么解释?纪琥珀说着就要往里边走去。
而当她走进了里边,发现原来的豪宅已经不见了。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后院,一眼扫过去,只有一个简陋的屋子和一块圈养着鸡鸭的栅栏地,加起来还没有她看上的那家酒楼宽敞。这是怎么回事?
小青也是不可思议地皱起了眉,昨晚他还被困在阵法中来着,今日一看,那重重叠叠的假山,莲花池,长长的走廊,和四道门……全都不见了!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手脚?”为何一夜之间这儿就变了样?难道说那厉王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纪琥珀想不通,她走到那院子中四处寻找,却没找到机关什么的,甚至连个老鼠洞都没见着。
何老板厉喝道,“你们到底什么人,想闹事么?”
纪琥珀眼光凌厉一扫,那人吓得后退了一步。这眼神,怎么如此吓人,似乎要吃了他一般。何老板为自己的胆小暗暗吃惊,同时又深深地捏了一把汗,因为他的手臂被小青钮得脱臼了。
“哟,疼……咱们有话好商量,姑奶奶,你……你先让你的侍卫放开我!我们的老板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厉王,老夫我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这院子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唉,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人?”
城主差他做事,并让他出面与纪琥珀周旋,让她放了大少爷,他能不听城主的话么?可眼前的小姑娘也不是善茬,她身边的这个是为力气如此大,只轻轻一扭,他的手臂就脱臼了。
“放开他!”纪琥珀眼神示意小青接好何老板的手臂,不管怎么样,何老板该是不知情的。
小青收到示意,冷不忙用力一拉,生生让胖老板疼得出了一身汗。
“我要的不多,只求何老板放了我的侍女。”纪琥珀叹了口气,暗骂城主无赖,给她找了这么一个怕死的老板来应付她。
“这……这,姑娘,我们没有抓您的侍女啊!您是不是搞错了?”何老板哭着一张脸。
他们没有抓翡翠?那翡翠到底去了哪里?看这老板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纪琥珀有些吃不准城主或者说厉王要干什么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没有,那……小青,我们走!”纪琥珀冷哼一声,带着小青就要走,被何老板一把拉住了袖子。
“姑奶奶,求求您别走,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残废的媳妇要养活,我要是没能替城主要回儿子,那,那我这条小命……”
何老板简直要给纪琥珀跪下了。
纪琥珀嫌恶地推开他的胖手,“既然如此,那你说,该给我个什么条件,我要觉得还行,就放了龚向前。”
“嗯,太好了,城主大人只让我跟姑娘说……说,他愿意出高价买回他的儿子,并且……并且将对街那个酒楼无条件附送给姑娘,要是姑娘觉得还不满意,城主大人说,可以将他名下的两间最赚钱的玉器铺子也让给姑娘……”
何老板越说越激动,两眼放光,对纪琥珀简直可以说是羡慕嫉妒恨各种混合情绪都来了。他咋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别说出高价买回儿子,就是那家现在正产营运的酒楼和那两间玉器铺子就足以让普通人眼红很久了。
这倒是赚了!纪琥珀早就想将龚向前还给城主了,要不然她在龚向前身上下的药就白失了作用。现在有人巴巴的地给她送钱,她乐得接受,以后不愁做生意么本钱了不是?
心中这么想,脸上却是一副不太愿意的神情,看得何老板都想哭了。这姑奶奶要是不同意,那他不久没活路了?
没想到前一刻还眉头紧皱的纪琥珀,后头就一锤定音,“成交!”
何老板愣神了好半会而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忙磕头跪谢,“哟,姑奶奶,活神仙,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只好……”
“打住,打住,千万不要以身相许什么的,姑奶奶我很低调的!行了,你把地契还有先给我吧,回头我去把人给你领过来,咱们在算总账。你回去告诉你家城主,要赎回他儿子,除了那酒楼和两间铺子,赎金是一百万两黄金。”
说完,也不看何老板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带着小青扬长而去。
该给龚向前喂药了!
在回私宅的路上,纪琥珀和小青差点撞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女人一脸脏污,神志不清和呼喊着什么,像是后头有人追杀她似的。
小青戒备地拔刀看着女子的身后,发现没有人追来。他将刀插回刀鞘,“小姐,没人!她应该是个疯……”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纪琥珀见小青忽然停住,扶起受惊的疯女人,细看之下惊叫了一声,“翡翠!”
好几日,翡翠精神失常,不是对着门口大叫,就是对着小姐发脾气。看着疯疯癫癫的翡翠,小青恨不得给她一刀一个痛快。
“翡翠,你这是怎么了?”纪琥珀心疼地给她擦拭伤口,才短短一日不见,翡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是谁伤害了你?”看着满身伤口的翡翠,一向冰冷的小青,也忍不住哽咽。
“啊……别过来,别过来……”翡翠看到小青过来,吓得又是一通乱吼乱叫。惊恐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抱住纪琥珀瑟瑟发抖。
纪琥珀眼眶一红,拍拍她的背,“翡翠不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从翡翠的伤口来看,只是一些鞭伤,并没有任何被人侮辱的痕迹。若说她是遇到了色狼,被玷污了身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被侮辱了,短短的一日,身上的痕迹是不会那么快消除的。
可是,从翡翠受惊的样子来看,她很有可能就是受了男人的猥亵,才会对男人的靠近有如此的反应。
“小青,你别靠近来,她怕!”纪琥珀忍住眼泪,仰头将泪水逼回酸涩的眼角。
半夜,纪琥珀好不容易将她哄睡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小青闷闷地坐在屋顶喝酒。
“在想什么?”夜无澜温柔的嗓音传来,纪琥珀忽然很抱着他哭一场。
“你怎么来了?”她擦擦眼角,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