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广场,比昨天飘香酒楼还热闹,人群多了一倍不止。小青和翡翠带着人皮面具,一人一边站着,中间依旧是火红的帷幕。
“各位看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要摸的,要插刀的,分两列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小青拍拍手示意安静,翡翠身前一个大大的“捐献箱”。
帷幕落下,昨天的美人依旧,身上光滑嫩白,肌肤纹理清晰柔韧有弹性,让人看起来就想摸一把。
有些跃跃欲试,第一个冲到翡翠跟前扔了五个铜板,众人屏住了呼吸。翡翠眯了眯眼,这家伙刚才表现得这么色急就是想插人家一刀?
“吧嗒吧嗒——”铜钱掉进箱子里的声音格外清脆。
接着,有人排在了“摸一把”的队列,更多的人则排到了“插一刀”的那个队列。龚向前看着“插一刀”那一列长长的队伍,一直保持笑容的脸顿时笑得更僵了。
小青抱胸维持秩序,翡翠收钱给刀算时辰。
最先抢到刀的人,上了纪琥珀特意命人搭建的高台,笑得淫邪,一刀下去,“噗嗤——”
他不敢下手重了,担心出人命,待拔出刀来,他怔怔地看了美人几秒。美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又掏出五枚铜板。
“噗嗤——”依旧是不轻不重的一刀。
“矮油!”纪琥珀在某个角落吃着橘子,看见如此血腥的场景,眼睛配合地闭了一下,还不时地发出一两声怪叫表示她的不忍。
“啊,啊,伤口真的愈合了,好快……”捅了两刀的某男子连忙扔下刀,疯狂地手舞足蹈。哦,乖乖,世上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人,还愿意挨刀赚钱,啊啊啊,他要疯了!
那人挥动着手,跑得老远还在兴奋地叫着。台下的人纷纷抬头张望,那台搭得太高了,他们看不清啊!
偷偷瞄一眼某个方向,小青心中冷哼,小姐做事哪有这么糊涂?搭得低了,你们看见不就不给钱了吗?
第一个人试验了,第二个人早就心痒难耐……
“主子,天行广场那个人……”刀锋没能在店家那里打听到消息,却是听到许多百姓要去天行广场围观美人,而且,听说那人也是伤口不药而愈,会不会是……
他担心的,龚景同样想到了。“管家,去大少爷房里看看他在不在!”城主大人一惊,忙吩咐管家去找人。
不一会儿,管家苦着脸出来,“大人,大少爷两天前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龚向前一贯都喜欢在外边过夜,甚至好几天不回家,他们早习惯了。可是今天看大人似乎特别紧张大少爷,莫不是大少爷出了事?
管家也不由替龚向前担忧起来,大少爷一向被大人惯坏了,平日里欺负过不少良家闺女,要是他让人给抓去了,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龚景和刀锋相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传递出同一个讯息:那个被围观摸身子甚至插刀子的“美人”,就是龚向前。
“走,快随我去天行广场!”龚向前暗自恼怒,轩辕堂的话他刚才怎么就没听进去?
待他们赶到目的地,龚景看着高台上那刺眼的一抹血迹,恨不得杀了那个背后搞鬼的贱人。
不是担心儿子被杀害,而是那人的身份暴露出去,雪域神秘种族的事情就会被发现,最终……他们的计划也会败露。他得赶紧在人家调查处眉目之前找到龚向前,将他带回来。
握了握拳,龚景跨上马背,缰绳狠狠在马屁股上一抽,追风长鸣惊蹄而起。刀锋讶异地看了主子一眼,甚是不解。主子以前无论发多大的火都不会拿追风出气,看来他是真的气疯了。
“主子,我们……”看了马背上的龚景一眼,刀锋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我们要怎么做?”
“当然是等!他大费周章跑到我府内通知本城主赶紧回来,又将轩辕堂吊在城门口引起人注意,无非就是要告诉我,他抓了我儿子。”
龚景冷哼,眉宇因怒色而纠结,两股粗犷凌乱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铜铃大的眼睛在厚厚的眼皮下高高鼓起,像极了交配期求偶的雄蛙。
刀锋摸摸鼻子,很识趣地没笑出来。
“啊哈哈哈……”此时的刀锋不敢笑,却有人敢笑。笑的人,是个女人。
“躲在背后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就给本城主滚出来。”那声诡异的大笑并不在这附近,而是通过深厚的内力传达到这儿来。龚景有些吃不准,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多大的能耐。
“我本女子,哪儿来的好汉,哪儿来的英雄?”娇滴滴的女子声线很是诱人,相当具备迷惑人的魅力,听到龚景的耳里却是异常刺耳。
纪琥珀坐在附近的客栈上等包间内,让翡翠用内力传话,乐滋滋地喝着茶吃点心,抿一口吃一口,好不自在。
“嗯,我要上茅房……”纪琥珀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冒出一句。翡翠闷闷地听着,学着小姐的语气慵懒地张口。
“不用……”小青阻止她的手僵在了空中,翡翠已将小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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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个,翡翠姑娘,咱说给你听的,不用传!”纪琥珀无力,翻白眼给这愚笨的小妞,捂着撑得鼓鼓的肚皮去了茅房。
“上茅房?”天行广场上,龚向前恨不得撕烂那个贱女人的嘴。他们是诚心气他的,一定是。
纪琥珀上茅房后,翡翠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高楼上龚景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与小青偷偷地观察那几个依旧站着的傻逼。
小姐说他们要是还没走,就是傻逼。小青写了张字条,用绳子绑在箭上,对着不远处广场上的几人。
“咻——”箭矢精准利落地朝龚景射去。
“小心暗箭!”刀锋离主子太远,发现那箭时已来不及搭救主子,急忙干吼一声。
箭矢刷地飞来,在龚景脑门前险险擦过,一条血线在他干皱的额头上刺目惊心。
“叮——”箭矢插在了广场高台的一块板子上,箭身绑着一张小纸条。
龚景捂着鲜血兹兹冒出的额头,想去取下那字条,手还没碰到箭杆,刀锋抬手拦住,“主子,以防有诈!”
哑巴亏吃多了,心眼总是有的。龚景赞赏地点点头,示意刀锋去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