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璃看着空荡荡的正殿,奇怪,阡陌哥哥和单春秋他们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到哪儿都找不到。
“来人。”巽璃决定找个人问问。
“参见公主!”门外跑进了一个七杀弟子。
“你可知圣君和单护法去哪儿了?”
“是。单护法带领弟子们前去攻打太白山了。”弟子跪在地上,万分认真的回答的。
“攻打太白?!”巽璃瞪大了双眼,“那圣君呢?”
“圣君,圣君发了好大的火,就赶去太白了。”
巽璃想了想,转身飞出了七杀。
………………太白………………
单春秋看着对面坐着的花千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让圣君和公主维护至此。
单春秋越想越生气,运功发动不归砚,瞬间掳走了花千骨。
“你这个祸水,弄得圣君和公主为了你一人不顾一切,圣君甚至为了你连流光琴都不要了。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把流光琴和拴天链抢过来!”
花千骨奋力挣扎,“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大不了,一起死!”说罢,便发动内力,准备跟单春秋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白子画和巽璃同时赶到。
白子画看到身处险境的弟子,心中不由的一紧,正准备出手。谁知身旁有一道人影迅速掠过。
巽璃一掌挥开了单春秋,抱住了花千骨,缓缓落在地上。
花千骨看到眼前的女子,眼睛一湿,“璃姐姐……”
“骨儿,你没事吧?哎,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是一身伤的呢?”巽璃心疼的摸了摸花千骨的脸蛋儿。
“巽璃。”白子画看着他日思夜想的女子,不禁开口呼唤。
他好想问问她,问问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可他在心中暗暗自嘲,蛮荒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过得好。
他的巽璃,一直都是单纯乖巧的,就是当年杀生堕仙后,心中也是有着善意的。
而如今的她,身着绣着金色曼陀罗的红黑长袍,堕仙的印记发散着紫红的光芒,眼中再见不到一点儿人性,满眼都透露着对人命的漠视。
是他,都是他毁了当年那个善良的巽璃……
巽璃一僵,随后慢慢转过身,直直的看着那个把她弄得伤痕累累的男子。
她原以为自己会哭,会闹,或是冲上去跟白子画大打一架。
可当她站在白子画面前时,她却完全不想那么做。
是因为她心里在乎他吗?
不是的。她心中没有当年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可又这是为什么?
“小璃儿。”杀阡陌看到巽璃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子画,心中不禁一痛。小璃儿,你还是那么在乎他吗?
巽璃转过身,呆呆的站着。
阡陌哥哥,你怎么了?你一向都是高傲的,自豪的。可现在的你、为什么眼中满是懊悔和绝望……
你为什么懊悔?又为什么绝望?
而我,为什么在看到这样的你时,心,会这么痛……
白子画看着呆滞的巽璃,心就像被碾了一样。
为什么?巽璃,你不是一直爱着我吗?为什么,你看着杀阡陌的表情,跟你当年看着我的表情,是那么的相似?
你,已经爱上他了吗?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三个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般若花不清楚这三个人的爱恨纠葛,又急着表现自己,出声打断了这段沉默。
“圣君,流光琴重要啊!”
三人一惊,回过神来。
巽璃转了回去,注视着白子画,“白子画,把流光琴给我。”
“不可能。”白子画压下心中的冲动。天知道他有多想把流光琴给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给她。可他是长留掌门,是仙界的顶梁柱,是小骨的师父,他不能这么做。
巽璃冷哼一声,“白子画,你我仙魔两界刚刚达成协议,三局两胜,定夺不归砚和流光琴的去留。可如今你我双方的局面,若是我方赢了此局,那我们必定会处于一个僵持的局面了吧。”
“那你想如何?”
“很简单,”巽璃勾起嘴角,“之前的都不作数,接下来这局,我们一局定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