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船尾,赵勤將那只大海牛拉出水时,老杜惊得鬍子都在抖,“阿勤,咋又有一只,这…天啊,这是公的,你是从喜盐草附近捕获的吗?”
赵勤笑著点头,不过片刻他就赶忙出口否认,“杜老,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它不是我捕的,我发现它时,它就被困在渔网之中,全船的船工都能做证。”
“废话,全船的都是你的人。”老杜发现赵勤面色有变,赶忙打圆场,“对对,我知道不是你捕的,谁要敢说是你捕的,我老傢伙喷他一脸行了吧,快快,先弄回去,
它在网里待著,肯定不好受,別再弄伤了。”
赵勤叫来船工帮忙,先將那只儒艮给送到研究所里。
老杜急著去看,赵勤则拉著不让他走,“阿勤,我去看看它受伤没,给它做个检查,你这次可算是帮了大忙啊,说不定,这是我国海域內,仅存的一对儒艮,
阿勤,你立大功了啊。”
“杜老,咱就別扯那个了,我对你们太了解了,顶多给我发个不值三毛钱的奖状。”
老杜汗顏,“我们整个研究所的经费都给你,你也不稀罕啊,真给你钱,到时算不算侮辱你?”
赵勤轻呵,“我倒希望你们能狠狠的侮辱我,行了不扯这些,现在又多了一只,一天消耗的草量是惊人的,我这一船虽说拉得不少,
但咱也不能坐吃山空,我想著留一部分,在附近找个岛来养。”
老杜点头,隨即又灰心道,“阿勤,我倒也这么想,但养草又是成本,你不知道,我们穷啊,有时连奖金都发不出来。”
“还奖金呢,杜老,你想得真多,你打报告要岛,我来支付养殖的费用,但是有前提。”赵勤心说,你们丫的工资都是我发的。
“你说。”
“混在喜盐草中,我想养点梅花参。”
老杜轻哦一声,“需要我们提供技术指导。”
“嗯哼。”
“没问题,不过阿勤,海参的养殖周期一般是四年左右,颱风我就不说了,若是有赤潮的话,那可就…”
“杜老,你就不能盼著我点好。”
“行行行,我不说了。”
上午到家,卸草不需要他们费心,但是一部分草还得先找地方存放,所以货卸完后,柱子等人又拉著海草去往虾姑岛,
反正这个海草没用,没人看也不要紧,
至於梅花参,老杜倒是带著人,挑了一部分作种,先养在研究所內,全部弄好已经是深夜,
“明天傍晚过来我家,现在回家休息。”
解散了船工,钱必军开著车,带著赵勤回了家,照例是在另一个房间洗完澡,他这才进的主臥,
小傢伙居然在哭,他妈正哄著呢。
“咋了?”
见到他露面,陈雪笑著將孩子一把塞给他,“我量了不发烧,兴许是做恶梦了。”
赵勤哭笑不得,话说这么小的孩子会做梦吗?
他也不清楚,神奇的是,孩子一进入他的怀里,居然不哭了,伸出手就要挠他的下巴,“別挠了,爸爸刚刚洗澡时颳了鬍子。”
孩子不听,一边捏他下巴,一边还啊啊的说著什么。
“我看出来,这是想你了。”陈雪试探的接过孩子,结果孩子又哭,
赵勤又接过,“这小傢伙倒反天罡啊,以前我抱著他哭,今天变成你了。”
没一会,孩子在他怀里睡著,放进小床,他也能上床睡觉了,他手上的伤几乎算是好了,况且有统子,他连纱布也不裹,所以陈雪没察觉,
缩在他的怀里,“老公,我想你。”
“哪里想我,说清楚。”
“別闹,你肯定很累,先抱我好好睡一觉吧。”
没一会,陈雪还真就睡著了,他虽有些躁动,但只能是忍著,扭头看了眼小床,又看了眼熟睡的老婆,
奶奶的,这才是老子嚮往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