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枯坐在阁顶,隐十七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隐孤寒和苏河亦的话在脑海里不停地交织,每一句都是那样有理,却又都让隐十七感到困惑。
是变成隐孤寒所喜欢的隐十七,还是苏河亦所宠爱的十七
两种思想在隐十七的脑海里不断交战,每一种都试图占据隐十七的主观意识,隐十七痛苦的闭上双眼,不停的用双手按压太阳穴,想要借此减轻意识海的疼痛,可是没用,两种思想不停地冲击着隐十七的脑海,每一种都想要说服隐十七,让她接受自己成为主导....
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隐十七的思想开始溃散,意识也渐渐模糊,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往事如走马灯一般袭来,在隐十七的眼前重新上演。有年少时孤苦无依的凄冷,有当乞儿时的狼狈,有被苏河亦带走时的茫然,还有被隐孤寒赐名时的欣悦...
还有,还有什么呢?看着终止的画面,隐十七疑惑地歪歪头,总感觉还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白天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啊,对了,师兄还说,十七快乐就好。
困扰隐十七多时的难题轰然而倒,她的意识也渐渐清明,隐十七缓缓的坐起,嘴角含着释然的笑,是啊,师兄说,只要十七快乐就好。无论是隐孤寒所希望的十七,还是苏河亦所希望的十七,都不过是他们所喜欢的罢了,变成别人所希望的十七,又怎会快乐。隐十七就是隐十七,又何必为取悦他人而活着。又何必因他人而否定自己?
随着隐十七思想地改变,阻碍隐十七八年的瓶颈也渐渐松动,感受到丹田内部发生的变化,隐十七不禁一喜,连忙盘膝坐下,抱元守一,全力冲击筑中期。
伴着空间的一阵波动,隐孤寒出现在了楼顶,看着因自己出现而划出的空间细纹,隐孤寒不满的皱了皱眉,真是太松懈了!又想到此时并没有敌人在,隐孤寒的眉头才松了松,将注意力转到了隐十七身上。
不同于隐孤寒的艳绝天下,隐十七并不算大美人,充其量也只算个中上之姿。不同于现下修仙者白皙透明的肤色,隐十七的肤色更偏向于蜜色,却又比蜜色浅了些许,又掺杂了一些隐孤寒的玉色,隐十七的眼睛并不美,却胜在干净,你可以想象一下西湖初晴时的水色,上天对隐十七容貌的唯一偏爱便是给予隐十七比西湖水色还要略胜一筹的双眸了罢,隐十七的鼻子很小,却俊秀挺拔,樱色的唇点缀在脸上,别有一番风味。隐十七最爱将头发披在后肩,并将两边的头发松散的辫起,系在后面,再用彩色的缎带绑住,最爱红衣,甚至将这种喜好变成了习惯。无论何时,隐十七总是着一袭红衣,像极了她热情的天性。
此时,隐十七的眉头正微微皱着,脸颊也被渐渐染成白色,显然是到了关键时刻,隐孤寒随手在楼下甩了个结界,以防苏河亦突然冲上来,打扰了隐十七。随后,隐孤寒盘坐在隐十七三丈之外,默默地为隐十七护法。
旭日初升又落,月亮又悄悄爬上了柳梢头,隐孤寒睁开了眼睛,看着还在打坐的隐十七,眉头不禁微皱,已经整整一天了,竟然还没好吗?随后,隐孤寒又释然了,毕竟不是谁都和他一样天才的。在隐孤寒的淡然河苏河亦的急切中,又是一天过去。在天刚刚拂晓之际,隐深阁的灵气忽然发生了异变,整个阁内的灵气都向楼顶涌去,浓烈的灵气使得周围的草木疯长,飞鸟起舞。
隐十七,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