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但凡不是他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的某些“惊天言论”,起码得是下狱流放程度。
要问为何如此?
也不难猜!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见识太过浅薄,太过片面,也就是俗称的“半桶水”。
这也不稀奇。
毕竟,王安国是熙丰元年的进士。
彼时,其兄长王安石是副主考官,王安国自然也就是考的别头试。
十中取三,说是“包过”也半分不假。
“还望吉甫直言不讳。”王安石郑重道。
“非但如此,他还敢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
吕惠卿面色一沉,气愤道:“他妈的!”
“熙丰三年,八月初一。你我二人月下论道。”
“那小崽种,他竟然说吕某是谄媚奸猾之辈.”
吕惠卿喋喋不休,一副积怨已久的样子,吐起了苦水。
王安石不时点头,亦或是满是歉意的愧疚两句。
江昭端着茶水,默默吃瓜。
约莫一炷香左右。
“王介甫,你说说究竟是谁对谁错?!”吕惠卿一拍木椅,一脸的愤懑。
“这”
王安石果断起身,郑重躬身一礼道:“吉甫,王安石对不住你!”
“这其中,实是安石疏忽大意,教导无方。”
吕惠卿冷哼一声,怒意未消,却也颇有修养的起身,持手一礼。
江昭挑眉,略有了然。
一般来说,政斗肯定是为了政治资源。
亦或是,干脆就是盯上了对方的官职。
但,吕惠卿是正四品,王安石正二品,两人差距着实不小。
吕慧卿弹劾王安石,自然不可能是为了他的乌纱帽。
事实上,吕惠卿奏弹劾文书,就为了一点:
干王安国!
吕惠卿、王安石二人,关系相当之好。
但,吕惠卿、王安国二人,关系却是相当恶劣。
熙丰三年,八月初一,王安石、吕惠卿二人月下论道,本该是知音难觅,高山流水。
谁承想,王安国竟是突然冒了出来,公然鄙夷吕惠卿的为人,认为他是谄媚奸猾之辈,搞得吕惠卿甚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非是事后王安石主动登门致歉,吕惠卿都差点以为是被人安排了鸿门宴。
但不论如何,吕惠卿、王安国二人算是就此结下了仇怨。
熙丰四年,一月末,王安石、吕惠卿二人煮茶论道,议论变法成效、岁计议政。
谁承想,王安国竟是吹起了笛子。
为了教导弟弟,王安石就来了一句“宜放郑声”,也就是让其不要沉迷于靡靡之音。
结果,王安国回怼了一句“愿兄远离佞人”。
吕惠卿一听,就知道王安国是在针对自己,就此怀恨在心。
此外,王安国还公开几次批评过吕惠卿推行变法的举措,认为其执行本事不足,更是公然劝谏王安石持中立态度,莫要变法,认为变法可能会导致家破人亡,富贵不再。
大大小小的言论,或多或少都传入了吕惠卿的耳中。
其中,不乏挑拨王安石、吕惠卿二人关系的话语,也不乏诋毁新政的话语。
其行为,不说恶劣,却也相差不大。
偏生还没有半点改正的意思!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