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逋,大手一挥,喝道:“行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两千人镇守浅滩,其实已经算得上较为分散的布置。
仅一架投石车,渡河的机会,绝对不小!
功成名就,就在眼前!
浅滩,岸边。
两千余军卒,或是佩刀,或是担弩,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除此以外,还有二三十架“铁疙瘩”,似甲非甲,一点也不惹眼,几乎不会让人特意注目。
“快了吧。”曲珍望向河对岸的斥候,沉声道。
这位是熙丰开边崛起的小将之一。
“不急。”种师道背着手,淡然道:“我已让人点燃了烽火。”
“自从熙丰议和以来,会州、西宁州便修筑了大量寨子、堡垒。”
“二十里一堡、百余士卒镇守,两百里一城池,千余士卒镇守,以便于传达烽火讯息。”
“自此地北上五十里,就有一支两千余人的大军。”
“且不说以大炮拦人,定可大胜,就算是没有大炮,也未必就稳不住局势。”
“嗯。”曲珍点了点头。
约莫两炷香左右。
河对岸,已然汇聚了三五千军卒。
其后,一声鼓震。
“杀!”
一声大喝,三五千军卒,布作二十列,就要渡河。
“一什,准备。”种师道沉声下令。
一声令下,约莫有三分之一的火炮,炮弹上膛。
四百步!
三百八十步!
“开炮!”
“呲!”
引线,簌簌燃起。
三百五十步!
马蹄狂蹬,水花飞溅。
渡河大军,已经渐渐提起了速,尽是一副不可抵挡之势。
不难预见,一旦真的被骑兵冲锋过来,两千余人定然是死伤大半。
三百五十步,合五百六十米左右。
无论是镇守中军的梁乙逋,亦或是正在冲锋的渡河大军,都并不认为三百五十步左右有什么危险。
真正的危险,应该是在渡河中段,也就是两百步以内才对。
然而.
“嘭!”
一声剧响,鲜血飞溅,自有几名士卒、几匹良驹就此倒下,引得河水淡淡泛红。
其后,便是连绵不断的爆炸。
“嘭!”
“嘭!”
“二什,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