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儿,咱们习武之人最要做的便是不动心平。心动则剑指,若江河湖海,一击而磅礴,如阴阳八卦,有形而无形。”
“师傅,徒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当时还年幼,常常觉着讲武无聊,便开了小差。
然后师傅说道:“你现在便是心动而身不动。若是做到不动心平,宠辱不惊,那你习武必定与常人不同。”他看着自己继续神游太虚的徒儿,不得不叹了口气。
“冲儿,你为何习武?”
这话说的分清,年幼时期的孟少冲一听便懂了。
“当然一个好的侠,然后打遍天下的坏人!”他挥舞着小拳头。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好人,那些人是坏人?”
小小的孟少冲抬头看了看自家师傅,然后很迅速的回答道:
“师傅说是好人的便是好人,说是坏人的便是坏人!”
“那……万一师傅错了呢?”
“师傅怎么会错?”
“是人都会错的。”
“哦……我去问师弟师妹?”
“错。”
“那我去问师伯?”
“错。”
……
“那我去问天下最有智慧的人!他总不会错的吧?!”
“错。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正确的……只有在多数人一边。当大部分人都告诉你这是个坏人的时候,那他便是个坏人。”
“唔……唉,只有你正在经历过那些,才能正在明白。你去吧。记得,永远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誓言。”
“冲儿记得!”
儿时师傅的声音还在耳畔,现在自己竟然如此,是不是太过……
“好,我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那,真是太好啦!师兄,你现在就去吧?我替你在这儿守着。”阮琴笑道。
孟少冲正准备走,突然看见一个兵士上来回报:
“孟少侠,城门口又来了一拨人,自称是朝廷的人。”
“可曾有文书?”
“没有,而且并不允许搜查。”
“那就让他们呆在外面。”
“可……可是他们说是梁四公公……”
当他们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已经闹开了。原来是梁四公公不许让这些长相粗俗的臭男人靠近他的轿子,那些被称为臭男人的武林人士也就骂开了,本来进不了城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被一堆不知名的人驱赶,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所以就乒乒乓乓打起来了。
梁四公公端坐在轿子里头,享受着作为一个‘女人’的优越与舒适。‘他’一看到那些臭男人满脸的糟胡子,又是旁若无人的捉痒,像他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能忍受的下去?
“那些臭男人走开了吗?”梁四公公在里头问道。
外头一片寂静。
梁四公公只能迈出七寸金莲,亲自出了轿门,看见众人呆愣的目光,便掩面娇笑道:“怎么了嘛~看见奴家,一个个都愣着了啊~”
众人:“……”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敢问您是……”
梁四公公难得见到一位比较顺眼的男人,不由得抛了个媚眼过去,
“奴家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