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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年少轻狂 > 第 1 章

第 1 章(2 / 2)

“不过,也要看救你的人是谁。”于是乎,他便挑起重任当我的补习老师,说什么看在我浪子回头的面子上就教我两招,让我好继续我的人生!

一有课余时间,他就很会充分利用,抓着我恶补恶补。但一当校花出现,立即是撇下我,跑去陪校花。气得我直接拿书砸他。对他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他不明所以,但是他也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主。

他一把抓住我砸过去的书,一声喝问:“你发什么疯啊?”

这一天,我们两个闹不和,打了起来。是我们认识之后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动武。

他居然只当了我一天都不够的老师就和我开战。

2006年4月28日

自从上次闹分歧之后,他曾几次来找我道歉,可我不知为何,总是不愿与他见面,或者多说一句话。兄弟们都劝我,我依旧我行我素。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我好像被困在一个雾团里,我需要冷静,理清思绪,找出我们之间矛盾的症结。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想和任何人说一句话。也因为我的不理不睬,彻底把允的耐心磨光了,一次允当着所有兄弟的面要我给个话——这兄弟到底是当还是不当了。我还是什么也没说,气得他翻桌离去。

就在我拼命做着数学题时,老姐端着糖水进来,看着我拼劲,老姐坐到我床边上把我连人带椅拉过去,让我面对着她。她叹了口气:“弟,你怎么了?”我反问她我怎么了?她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乖了,让她无所适从。奇怪,这不一直是她和爸妈的心愿吗?怎么会无所适从呢?

“你的变化让我担心,我宁愿你像以前那样呢!我听说了,你和允闹翻了。我一开始以为是男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可好像不是。弟,说句掏心窝的话,允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知你,懂你,让你,这样的朋友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

2006年5月4日

这是个从来没放过的假的节日同时也是老姐的生日。她在家里举行了个小派对,请的全是我和她的朋友。允也来了,还带着他的校花女友,我本来高兴的心情顿时颓丧。我看到他望着我的双眼有着犹豫与不解还有担心。我撇过脸,不看他们一眼,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我很压抑,很烦躁,所有的不爽无处宣泄,当我看到吊在我房角的沙包时,我连手套都不戴,直接赤手空拳往沙包上打。

这种近乎自虐的下场就是我的手受伤了,血不停地流,吓得上来找我的老姐大呼小叫。然后满屋子找急救箱,帮我包扎好伤口后竟然哭着骂我白目。我低着头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做什么,兄弟们都围上来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还是不发一语。允大概也听到了,从花园里匆匆跑进来问我为什么受伤,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上楼回房锁门。

直到深夜,我都没出去过。那些来玩的人都走了。我坐在窗台上,看到允临走时往我这边望了一眼,但由于角度问题他看不到我。可我却清清楚楚看到他,看到他挽着校花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校花的额头然后上车离开。

“原来你喜欢校花。”老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吓得我差点掉下去。

校花?笑话!我跳下来,一口否认。老姐调侃:“别不承认,这些天你和允闹别扭就是为了那女孩。唔,她是挺漂亮的。不过那是你兄弟的女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天大的笑话,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老姐在一旁唠唠叨叨给我讲了好多道理,告诉我不要破坏人家的感情什么的。烦得我最后大声说我不喜欢那什么校花。然后把这些天里我烦恼全部说了出来,当然包括除夕夜那件事。因为所有事情的起因就是发生在那晚。

老姐听完后,像变脸师傅一样,一会一个颜色。最后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笑容:“你爱上了允了!”就像一道雷劈中我的脑门。怎么可能!!后来老姐问了我好多问题,而我给出的答案都让老姐十分肯定地我是真的爱上了允。她还教了我几招自己去验证是否爱上他的方法。

可我是男的啊!老姐一脸笑呵呵地说:“21世纪是个OPEN的时代!爱情是可以跨越年龄,时空,更何况是性别。”

在这时我发誓,我一定要把她的言情小说什么的全部烧了!

2006年5月15日

这十一天里我亲自验证过了,我真的爱上了允!他的兴趣爱好,脾气秉性我都了如指掌,我以前以为这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也是会知道的,但是最近发现一见到他就莫名紧张,心跳加速,难道这也正常?我睁着眼,就不自觉追随他的身影,一看到他和校花就不自觉眼冒火花。一闭上眼,满脑子充斥着他的影子,声音。回忆过往,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记忆里就只剩下和他的剪影了。累了,会坐他曾经坐过的椅子。饿了,会吃他曾经吃过的那种口味的食物。烦了,会像他那样在操场上疯狂的跑步。闲了,像他那样坐着公共汽车由第一站一直坐到最后一站。但高考临近了,阿华说他很少出来玩了,我想他公共汽车也不再坐了吧。我记得刚认识他没多久,就被他叫出来,说他很闲要我陪他,结果坐了一天公共汽车。我笑他白痴!

所以我决定在我高中生涯快结束的时刻独自一人坐一次公共汽车,什么复习的,我全抛在脑后。一上车,我就坐在最后面一排靠窗。我果然不是坐车的料,车子一发动,我就头晕。靠着车窗,我就睡了。

睡了好久好久,到底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我睁开眼时看到窗外繁灯闪闪,炫彩迷人。

“坐着空无一人的车子,看着车窗外的被繁灯映照下城市是不是格外迷人!”我回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允,他俊朗的脸在车窗外的灯光照射下像是蒙上一层雾,但是又那么清晰。他告诉我听,他也是一时兴起跑来坐车的,没想到一上车就看到我。看我睡得熟,也没打扰我,本想到总站再叫我,谁知我自己醒了。

车一直开到总站,他都不停的在说,说了好多,至于是什么,我根本没在意听,因为我脑袋一片空白。后来我越过他准备下车时,他抓着我的手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真的要跟我绝交吗?”我低着头,不说话。他有点怒了:“不说话,不说话!你又是不说话!你哑巴了吗?难道真的像是阿华他们说的那样你也爱上了艾莉?告诉我听,演,你说啊!”我甩开他的手,一拳打在他的腹上,告诉他我谁都不爱!

回到家,我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默默流泪。不久,老姐用备用钥匙打开我房门,摸着黑找到坐在床边的我,她知道我从小一伤心就躲在房里,关着灯,她说我就像受伤的小兽只会在黑暗里独自舔舐伤口。

她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好弟弟,你是个男生,不是女生。要勇敢点,爱上了就说出来。”我怕我一说,我们的友情可能彻底玩完了。

我不知她从哪里拿来那么多名言来安慰我:“你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的话,你注定只会是个悲剧。说了,就算玩完,你心里也好踏实了不是吗?因为不是你不努力,而是不够运气。”“爱情没有什么禁忌不禁忌的,想爱就去爱,连爱人的勇气都没有,那人还有什么意义?”“你是男生,你应该有乘风破浪的气势。”

2006年6月7日

听了老姐那晚的教育后,很可惜的是我还是当了好久的缩头乌龟。

很快,我的高中生涯就要结束了,高考过后,允就会回到他的海南岛老家。

放学他突然叫住我,把一个许愿瓶塞给我说那里面装的是海南岛的沙子,他说无论我怎么想都好,他不希望没了我这个兄弟。在他要走的那一刻,我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鼓起我最大的勇气把自己的心声全部告诉他。果然老姐没有骗我,所有的压抑随着我说出的话烟消云散。说完后,我不看处在震惊中的他,越过他离开。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我打电话告诉老姐听我全部都说了,在电话里我听到老姐哽咽的哭泣声。

2006年6月10日

今天是允搭飞机回老家的日子,兄弟们全部去送机,阿华打电话告诉我听希望我也去。因为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我可以很坦然的面对他了。对于我告白的结果是什么都好,我都不在乎了,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去到机场,他看到我,露出久违的笑容,走上来抱住我:“谢谢你来送我!”之后我们一行人又是拍照留念又是写祝福留言。

当听到飞机起飞的广播后,他起身给我们每个人一个拥抱。最后抱着我,松手后看着我说:“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我最好的兄弟!”听到这句话,我淡然一笑,我从来不贪求过什么,可在那一刻,我心里有道声音告诉我试试看,我感觉自己想要抓住什么,抬头,红着眼眶看着他:“别这么急给我答案,十年,给彼此十年间好吗?”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去。

八年后

时间如白驹过隙,让人措不及防。我被老姐叫回家里整理东西,因为我们家除了我全部人都移民去英国。爸妈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去,只有老姐知道。她笑我太傻太天真,这么多年了都还坚守着那个不是约定的约定。因为定的人是我,约的人从来没有答应。对老姐的话我只是一笑而过。

这些年来,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彼此音信全无。八年了,或许真的像老姐说的那样只有我在等待,或许该放手了吧!

在整理东西时,我发现了这本日记,自从那次分别后我再也没有写过日记了,翻开泛黄的纸张,往昔的一点一滴全部在我脑海回荡。呵呵,再等两年吧,你若没有答案,我们便从此各自天涯,如果可能,我们还是兄弟。我暗自下定决心。我把这本日记里最值得纪念的部分全部摘抄下来装订成册,当作是对你的纪念。

做完所有的事后,静下心来,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不禁想起你在哪里呢?八年了,你变成什么样呢?我想这八年里也只有我和你断了联系了吧。阿华说你现在是前途似锦,而我却是默默无闻。

我以为真的只有等到十年后,我打你电话约你才能见到你。没想到根本不用那么久,因为10月25日,你我的生日那天我就可以见到你。

10月25日,这天不光是我们生日,也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新娘是你的助理,不是当年那个校花。而我不光是伴郎也是你们邀请的沙画家。一切的一切将我打得措手不及,听到这个消息我跑到酒吧里喝了个酩酊大醉,八年来从未曾这么疯狂过。我以为我早已心如止水了,因为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让我等那么久吗?八年来,你会毫无音信吗?如果你爱我当年在机场你就会给我答案,不会让我白耗青春。我明明知道答案,却依旧不肯接受,我的坚不可摧原来只是自欺欺人。我以为的等待就有好结果都只是自我安慰。

我想说拒绝,可话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看着俊朗非凡的你和清纯可人的她,我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所有的话我只能化为一句:“百年好合。”你笑得是那么的幸福!

这一日终于来了,我忍着内心的绞痛,看着一身白色西装的你挽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她幸福甜蜜地走上红地毯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在上帝面前你许诺一生一世对她不离不弃。最后,神父:“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请来了著名的沙画家同时也是新郎新娘的伴郎兼好友——安演,为新郎新娘献上祝福。”我缓步走到神父身边,打了个响指示意关掉所有的灯光,只留下我所需要的灯光,然后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大的许愿瓶,将瓶子里的沙子倒在画台上,开始边作画,便讲述画里面故事的内容,大抵都是新郎新娘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爱最后喜结连理。

当最后一笔收笔后,我抬起头看着你拥吻新娘时,我放下手上的许愿瓶,我知道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你和我不同!

允,你还记得你送我的许愿瓶吗?你说那里面全是海南岛的细沙,刚才我全部都用上了,算是我的祝福礼物。我记得那次见面时,你惊奇地问我明明想当军人的我为什么当沙画家。呵呵,允,这个答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你一直只把我当兄弟,所以你不知道。

所有的等待换来的不一定是幸福的结果。允,我只能祈求上天让我下辈子做女人,你做男人,然后我爱上你,你也爱上我!而这辈子,我只能继续做你兄弟!

【我这次选择了日记形式讲述一个关于同性暗恋的故事,并不是真的日记!我觉得每一段爱情都很美妙,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好,都是很难得的,因为在茫茫人海里可以找到一个能和你走过一段段岁月,不管是甜是苦,都是难能可贵的!每个人都需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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