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下床后,沈晏风也没有继续了,
他用温热的毛巾为她仔细擦拭干净,盖好被子,这才下楼。
他躺在那张对他而言过于短小的沙发上,目光先是落在黑漆漆的天花板,随后便不由自主地移向二楼,隐约能透过玻璃护栏看见卧室里隆起的被褥轮廓。
就这样睁着眼过了快一个小时,他还是按捺不住掀开身上的毯子,轻手轻脚地上楼,在关弥身侧躺下。
他支着手肘,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见她眉心微蹙,他伸手慢慢抚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
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继续注视着她,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明明他与她,来日方长。
转眼到了周末,关弥心里的气还没消。但沈晏风煮的饭,她照吃,递的水照喝,总而言之就是接受并且享受他的服务,但就是不愿和他说话。
上午醒来后,她揉着发酸的腰,悄悄收拾好行李,正准备趁他不注意时搬回宿舍。
刚走到玄关,身后就传来他低冷含笑的嗓音:“弥弥要去哪?不带上哥哥吗?”
她脚步一顿,定在原地。
沈晏风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过行李,“东西重成这样,怎么不叫哥哥来帮你。”
她斜睨他一眼,转身回到客厅里坐着。
沈晏风把行李提回楼上,开始一件件把她的衣物重新挂回衣柜。
做完这一切,他下楼盛了碗一直在灶上煨着的汤,放在她面前。
“经期马上就来了,先别折腾,老实待在这里。”他说。
关弥倏地抬眼:“等经期结束就让我搬出去?”
沈晏风在她身旁坐下,端起汤碗舀了一勺,吹温递到她唇边:“先喝汤,喝完告诉你。”
她迟疑地看了他片刻,最后还是低头喝了,然后接过碗,小口小口地把整碗汤都喝完了。
“还要吗?”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不用了。”她擦擦嘴角,“现在可以说了?”
“急什么。”他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这几天都没听你好好和我说话,先把欠我的都补上。”
“你是在忽悠我吧?”她蹙眉。
“我不是这种人。”他一脸正经,神色坦然。
她轻哼了声,别过脸去。
沈晏风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臂放在关弥身后的位置,懒洋洋地看着她:“不愿意啊?那就继续住着,住到你毕业。”
“等回国——照样得一起住。”
“哥哥!”关弥忽然甜笑,像只撒娇的猫儿钻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前轻蹭,“好哥哥,你想听弥弥说什么呀?”
他轻笑,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说你很爱哥哥。”
“我很爱哥哥。”她立刻接话,声音平板得像在背诵课文,连语调都没有起伏。
沈晏风挑眉:“听起来真的完全感受不到你的爱意。”
刚说完,怀里的人就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四目相对,她眼底漾着盈盈水光:“哥哥,我爱你。”
他被她眼里的绵绵情意击中,心脏像是被温水浸透,一瞬间确信了自己是倚仗着她的爱而活。
“我也爱你。”他掌心按着关弥的后脑勺,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深吻下去。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关弥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直到两个人呼吸都变得凌乱,她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轻声问:“那现在能商量我搬出的事了吗?”
沈晏风再次靠过去,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的脸颊,“在这里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