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门前席漠然嘱咐过店里伙计往家送些新鲜食材，他跟大溜儿小胖学了几手，打算晚上给东方不败亲手做一桌美食，讨好他的胃。

正式动手前席漠然先是把长衫脱去，又将衣袖撸上去固定住，再顺便找来绳子把半长的头发系紧，席漠然不禁感叹作为古人活得太艰辛。

软在摇椅里看书的东方不败斜睨他一眼，没有作声。

“东方，饿的话先吃块点心垫一垫，别吃太多啊，咱待会儿就开饭。”席漠然把茶水糕点放到了躺椅旁边的小几上，又给东方不败掖了下毛毯才出去卧室。

要说席漠然穿越之后进步最大的技能，就是烧火了。从劈柴到扫灰，烧火的全套功夫席漠然可谓精通，控制火候大小的功力更是精湛。他前几天在天人一露了一手，连大溜儿都惊赞自己老板是火患转世，那火烧得又快又好可大可小，真是厨房打杂的一把好手。

回头再一看食材，席漠然心想回去店里得好好表扬大溜儿和小胖，实在贴心，居然替他把鱼、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帮他省下不少功夫。

厨房的灶上能同时放两只锅，先洗净一只用来熬鱼汤蒸米饭，为给东方不败增加营养，熬粥做汤的事席漠然早就熟练掌握了，而且现在鲫鱼还是已经处理干净的，席漠然直接放锅里撒上配料炖就可以，非常简单。

蔬菜洗净择好，菜刀是早上练完功后新磨的，切起菜来非常利索，肉都是大溜儿小胖整理好分盘装着的，席漠然回忆了一遍做法，往锅里倒上油正式开始大展身手。

天色渐渐黑下来，东方不败行动不便只点燃了小几上的一盏小油灯，屋里还是有些暗的。他就这么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屋子里，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安心，因为有个人，正在为他和灶台战斗。

东方不败伸手推开窗，劈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混合着食物翻炒的声音清晰传来，遥远的童年里，家好像就是这样的。

东方不败想起来那日下午席漠然帮古二嫂劈完柴，对自己说过的话，“我要做个养家的好男人嘛，以后咱家里的活都交给我，你就只负责舒舒服服晒太阳”。

“东方，”席漠然总算端着托盘进屋了，“是不是等烦了？咱这就开饭！”

把菜肴放到桌上，席漠然赶忙过去关上窗子，把东方不败抱到桌前的椅子上，顺便把油灯都点着了。

东方不败借着灯光一看，一共四道菜，三荤一素，色香均有，想来味道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时席漠然把米饭和鱼汤也端了过来，“来，先喝些鱼汤暖暖胃。”

席漠然拿小碗给东方不败盛汤，忙着给他布菜，看他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满足感顿时充盈心头，席漠然高兴地给自己倒上盅酒一饮而尽。

东方不败虽未说什么，但却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为此席漠然更加高兴。

饭后，照旧是给东方不败洗澡和按摩的时间。天气越来越冷，席漠然在洗澡间的门窗上都挂了厚毛毡挡风，这会儿再烧上两个炭炉，一点都不觉冷。

席漠然晚上喝的酒是平一指十年前就酿下的女儿红，刚开始喝只觉得醇香，现在后劲才慢慢显现出来，席漠然甩甩脑袋，趁小脑还能用匆忙结束了东方不败的泡澡将他抱回卧房床上。

这时席漠然倒还不忘给东方不败按摩腿的事，握住他白嫩的脚，从脚部开始放松肌肉按摩穴位。

不近声色许久，酒劲一上来，加之碰触的正是心里念着想着的那人，席漠然双手不由自主地就顺着光滑的腿部肌肤往上游走去。

“席漠……唔……”东方不败刚一出声就被席漠然堵住了双唇，一只温热的大掌更是滑进里衣下面，手上微微用力，本就单薄的衣衫褪尽大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被压在下面的东方不败心绪复杂，理智和情感撕扯着他，他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席漠然，却又不能狠下心来彻底地拒绝，他本来以为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和席漠然在一起，是一场冒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承担失败的后果。

这时，埋头在东方不败脖颈的席漠然渐渐又移回了脸颊，许是感觉到身下人的安静，席漠然抬起头来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复杂晦涩。

席漠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忙起身退开，懊恼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对不起，东方，我一时脑袋抽风，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席漠然甚至不敢再面对东方不败，就怕他生气再也不理自己，“我这就出去给我这蠢脑袋浇桶冷水，你千万别不理我！”这下酒劲完全褪去，席漠然心底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