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上不是天人一的营业时间,但来福仍旧习惯性地早早起床,搭上毛巾准备去打水洗漱,没成想一开门就看到席漠然正在院子里练功,要知道自从东方不败走后席漠然整天过得浑浑噩噩,来福都没再见过他老板这么精神的样子,连忙回屋把来财拖出来。
“早啊,你们。”席漠然率先打招呼道。
来福来财俩兄弟略不好意思地从藏身地方出来,“老板早。”
“我想通了,我不能没有他。”席漠然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收势,那人用一根树枝舞进了他的心里,而承认这一点,远比放弃他来得轻松得多,“所以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就是这样!”来财很是兴奋,“老板你早开窍一点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席漠然苦笑:“我是罪有应得,只是不知道东方他还能不能原谅我。”他暗自下定决心,就算不原谅他也绝对不会再放开东方不败。
“老板,东方公子的居所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来福提醒道,那位公子平日再可亲,但毕竟是日月神教之主,黑木崖哪是说进就进的。
“我有东方的令牌,进去倒不是问题。”东方不败的教主令牌一直在两人卧房里放着,那天东方不败走得急并没带走,或许是有意的不定,席漠然微微一笑,“前路凶险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老板……”
“开玩笑的,你们就守好店等我回来。”席漠然拍拍俩兄弟的肩膀道。
席漠然回到他和东方不败住的宅院,卧房里一片狼藉,他动手把那天打碎的东西清理出去,桌椅等器物归置原处,然后从梳妆镜后面的暗格里掏出了教主令牌,席漠然摩挲着上面东方不败的名字,一回忆起东方不败那天受伤的表情,他就心中一痛,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信口说胡话的自己。
黑木崖那边,东方不败正在和杨莲亭吃早餐,这次回来后,东方不败对杨莲亭其实已经没什么别的想法,他也跟杨莲亭说过,两人就是普通的教主和总管的关系。
可杨莲亭却不乐意了,他鼓足劲儿要重新赢回东方不败的爱意,每天都来东方不败的花园小筑献殷勤,这不今天一早就送来早餐。
多次劝说无效后,东方不败毕竟对杨莲亭这个曾经的爱人宽容非常,也就随他去,反正东方不败再不会相信他或是席漠然的虚情。
“东方,要不要我再给你盛一碗粥?”杨莲亭赔笑道。
东方不败拿锦帕轻轻擦过嘴巴,“不必了,莲……杨总管用完膳就回去吧。”说完只身走了出去。
再次碰钉子,杨莲亭哼了一声,继续吃他的早餐。
东方不败缓缓走向池中小亭,回来后他对刺绣也失了兴趣,衣服做得再好又能给谁穿?他每日生活变得无趣非常,以前在这花园小筑,虽也无人经常陪伴,可起码心中还有个盼头,盼着杨莲亭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他,也能做做刺绣打发时间,可现在他心灰意懒,日子愈发寡淡起来。
坐靠在亭子边栏上,东方不败抓起一把鱼食往池中洒下,鱼儿竞相游来,池中鸳鸯、白鹤一旁嬉戏,东方不败想自己在这美景中终了此生也不失一桩美事。
他最近总会想到死亡,以前从未想过这些,更没想到自己会这般平静地在大清早思考死亡。他虽无意求死,却觉得即使现在立刻死去也没什么所谓,他在这世上孤单一人无牵无挂,他武功至高又别无他求,活着也不过是等待死去,真正的生无可恋。
跟低潮的东方不败不同,席漠然一扫前些日子的颓靡现在很是朝气蓬勃,他麻利地给自己收拾好行装,喂饱马匹。
“老板,您还真说走就走啊,要不再准备两天吧。”小胖拿布巾擦着手劝道。
席漠然正在给马套上马鞍,“这不都准备好了,我早去早回。”一想到原著中东方不败的最终结局,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两颗脑袋相撞脑浆迸裂,他就寝食难安一刻都不能多呆,好在离黑木崖不远,上午出发快马加鞭晚饭前就能到达日月神教大门。
“老板,您要不再考虑一下带上我吧,我去给您端茶送水。”来财捧着席漠然的包袱在他身后站着。
闻言席漠然转身拍拍来财的脑袋,来财这孩子是真崇拜他,“来财,你在家帮你哥来福看好店,用不了多久我就带着东方回来了,啊。”来福为人稳重,刚被席漠然提升为掌柜。
席漠然拿过来财手里的包袱背上,对自家全体伙计道别:“伙计们,天人一是我的心血,现在就交到你们手里了,拜托各位。”
说完席漠然翻身上马,扬鞭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