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睑,东方不败接过筷子和饭盒用起餐来。
古二嫂给一人准备了一份饭盒,食物都是一样的,席漠然很自然地把自己饭盒里的排骨夹给东方不败,然后把东方不败饭盒里的那几片胡萝卜夹了回去,他知道东方不败最不爱吃胡萝卜。
东方不败楞了一下,对方理所应当一般的呵护似乎在令他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沉沦进去。
捧着没多少油星的全蔬菜饭盒席漠然依旧吃得挺香,很快就消灭了个干净,嘱咐东方不败慢慢吃,他就去了篝火旁认真烤鱼。
午饭后席漠然穿上衣服,两人在树荫下并肩躺下休息,仰看天边的云彩,两人内心均是宁静。
席漠然有感而发道:“东方,等我们老了就搬到湖边住吧,在树下拉一个吊床,我们两个老头每天都在上面午睡、晒太阳。”
说着,席漠然忍不住握住了东方不败放在身侧的手,而东方不败也没有抽回,席漠然内心一阵惊喜,强自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唇角却如何也控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两个人一起变成白发老头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东方不败不禁被这幅画面触动,席漠然已经想到了那么远之后的事情吗,一辈子,一起变老,不知道老了的席漠然长什么样子,有点,想看呢……
午后的河岸太安宁,两个人没多久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太阳被藏在了云彩后面,原本在阳光下十分舒服的小风现在也吹得有些发冷。
怕万一待会儿下起雨来气温更低,对东方不败的身体不好,席漠然连忙起来把东西收拾了,准备带东方不败回去。
秋雨来得很快,两人刚一出发雨滴就落了下来,席漠然生怕东方不败被湿气侵到,一开始就让东方不败侧坐在马背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住,现在更是一手将人扣进怀里,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加快了马速往回赶。
雨势不算小,一路赶回去席漠然的头发都能湿透了,但包在席漠然外衣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东方不败却是没怎么受影响的。
“腿难不难受?背上的伤口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进屋席漠然就一连串发问,手上动作不停地将人剥光了塞进被窝里。
东方不败觉得席漠然紧张过度了,就算被淋雨自己也不会有事的,何况根本没怎么淋到。
席漠然自己淋了个透也不说先换衣服,反而急着去厨房给东方不败烧热水。
不过被他这样极致地爱护照顾,东方不败不禁觉得,受伤甚至双腿残废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郁结了几天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趁水还在灶上烧着,席漠然这才回屋换下湿衣服,擦干头发。
倒了一碗水看着东方不败喝下,接过碗,席漠然复把被子给他掖紧,又出了屋去,过了半晌才搬进澡盆和热水来,让东方不败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以前席漠然就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不带扶的主,这么几天下来,倒成了照顾病患的一把好手,把东方不败打理得舒舒服服不说,熬粥做汤也干得像模像样,但凡认识席漠然的人都绝对想象不出,他竟然能坐在床边认认真真给别人修剪脚趾甲。
剪的人一派坦荡,被剪的人却是不能淡然了,白嫩的脚被人握在手里,东方不败既紧张又害羞,只怨自己腿部还未恢复好,想抽回来都做不到。
“好了。”席漠然把东方不败的脚塞回被子里,然后将铺在自己腿上接碎趾甲的布巾抖开,一抬头却看见东方不败红了一张俏脸,说不出的醉人。
东方不败无意引诱,席漠然却禁不住他那无心的诱惑凑到人前,缓缓将唇印上了他的。
趁着东方不败一时惊诧之下没有防备,席漠然的舌头轻而易举攻进他的嘴巴里,一番吮吸挑逗,终于亲近上思念了许久的唇,纵然是个中老手的席漠然也不禁有些把持不住,一路吮吻到了东方不败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