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是在郊外的湖泊,骑马需半个多时辰方能到达,天还早阳光并不热烈,路旁多树清风吹拂很是凉爽,东方不败和席漠然一路说说笑笑路途倒不显漫长。
而绵玉在马车里透过小窗看那两人一白一红并骑骏马谈笑风生,内心可是为自己不懂御马之术悔恨得要死,越看越郁闷,索性不再趴在窗口回过身子和小厮聊天。
“长贵,你说这席公子对我有没有意思啊?”绵玉问他的小厮。
他的小厮自然对自家主子非常欣赏:“公子,凡是好男风的男人哪有不喜欢您的?”
“可席公子身边已经有那么一个美人了。”
“我觉得公子您比那东方公子更好看。”
听到这话绵玉忍不住一笑,“长贵你这张嘴呀,比蜜枣还甜。”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随即传来席漠然的声音:“绵玉公子,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此处粗壮树木众多树荫连片,前面就是翠湖,又有凉风阵阵让人很是舒爽。本来就席漠然和东方二人,在这没有人烟的怡人之地做些情人间的事多好,想到这席漠然不禁后悔当时脑子一热叫了那小倌一同前来。唉,还是怪他自己以前的生活太放荡,总想着既然玩乐人越多越好,没想他现在可享不了齐人之福,结果把自己给坑了。
席漠然将他和东方不败所骑的两匹骏马也交给马夫,让马夫带四匹马儿去湖边饮水,然后他自己动手,把野餐布铺在树荫下,这时绵玉和他的小厮长贵拿来了放在马车里的食盒酒坛碗碟等物。
“席公子,这些让我来吧。”绵玉主动请缨整理。
“也好,那就麻烦两位了,我和东方去逮些野味,这位长贵小兄弟捡些柴来可好?”席漠然微笑道。
看着席东二人的背影,绵玉不禁叹口气,这下又不能和席公子相处了。
“漠然想吃什么野味。”东方不败想不管什么只要席漠然想吃自己都能给他猎来。
席漠然勾唇一笑凑近了回道:“我想吃你。”
绵玉本打算把食物先拿出来摆好,可野外虫蚁多怕给它们糟蹋了,于是就把食盒压在野餐布上,和长贵一起捡些小树枝作柴。可过了许久,柴都堆起了一个小堆,席漠然和东方不败还未回来。
树林深处,被席漠然挤在树干上的东方不败靠着席漠然的胸|膛刚刚才回过神来,席漠然扶|着缠|在自己|腰|上的腿尚在平复呼吸,两人的身体和精神放松舒畅,一时之间都不想动。
随着神智渐渐清醒,四周的鸟叫蝉鸣愈发清晰响亮地传入耳中,东方不败睁开眼睛,恰好和不远处一只捧着野果的松鼠对视,一人一鼠各被对方吓了一跳,都立即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漠然。”东方不败轻唤席漠然。
“嗯?”席漠然闭着眼睛用鼻音应了一声。
“累吗,把我放下来吧。”说着东方不败试图把缠在席漠然腰|上的|腿放下来,不过立即就被阻止了。
“还好。”席漠然抱着东方不败,把自己从东方不败|体|内|抽出来,然后抱着他到一旁浓密柔软的草地上慢慢躺下,把东方不败放在自己身上,席漠然顺便摸了摸他的腰身和肩膀,低声说道,“东方太瘦了,得多吃点儿才行。”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地身|体|相|贴,带着植物清香的微风把汗水都吹走,呼吸渐渐放缓,内心均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
东方不败趴在席漠然的身上,脑袋就搁在席漠然的肩窝,他从未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温馨过,爹娘死后,他这一生再未有过这样美好得像梦一般的对待,他掏心掏肺爱着的莲弟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耐着性子哄他,他都知道,可知道又能怎样?在爱情面前他一点手段都没有。
莲弟,东方不败心中一痛,他曾经是真的深爱着莲弟,莲弟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可他实在不能再承受更多莲弟给他的痛,最爱的那个人,轻易就能伤他至深。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对席漠然和杨莲亭不禁都有些愧疚,自己用席漠然来疗心中的伤,后来渐渐喜欢上这个温柔的男子,既是对莲弟的背叛也是对漠然的不公?他一开始的确存了报复莲弟的心理,既然莲弟能养女人他为何不能找男人,可现在他觉得对席漠然实在太不公平,席漠然不该被这样对待,席漠然值得更好的珍惜。
东方不败现在很纠结,他想必须得在他和席漠然关系更进一步之前把事情处理好,可又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和席漠然在一起,莲弟怎办?回到莲弟身边,又舍不得席漠然。他不禁质疑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原本因为席漠然渐渐懂得爱自己的东方不败,此时受到内心爱情观的谴责,又开始对自己感到厌恶。
东方不败想,他是喜欢席漠然的,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情别恋,那先前对莲弟的爱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