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国公府,在这世间,她要是真想活下去,也能按照自己的心思过活。
到了淮扬,她像游鱼入江河,颇为自在。
回到京都又要將她困住。
她脸颊一红,露出几分羞赧,一点点凑近,將裊娜身子挨著他。
“那会儿,你怎么不说话?”戚修凛问她。
卿欢想了想,应当是在马车上,她涨奶,胸口硬的跟石头似的,哪里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杨夫人邀我去听戏,我匆匆餵了潮儿,可能吃了点东西,这便……涨的有些难受。”
她耳尖緋红。
戚修凛呼吸一紧,忍著燥热,摩擦她依旧丰盈的后腰,“现在呢?”
“好多了。”
他揽著她走到桌边,倒了茶餵她,又將京都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卿欢本想追问。
四皇子犯下这么大的错,陛下也只是褫他的封號和兵权,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性命就不作数了吗?
可臣妇怎能私下妄议圣上,那是大不敬。
之后两人交颈相谈,她指节缠著他乌黑髮丝,“回了京都,也不知他们看到我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会怎样惊讶。”
“兄长和嫂嫂如何了?”
他一一回应。
除却徐知序颓靡了一段时间,后来也就渐渐回到正轨。
待时辰尚晚,两人脱鞋上榻,帐子放下。
气氛便有些闷热,卿欢刚想將脚伸出去散热,便察觉头顶罩下了隱影。
她咬唇,也不等他有动作,伸臂勾缠他脖颈。
轻柔的一个吻,点燃两人多日不见的思念。
戚修凛倒是学会了克制,知晓自己劲儿大,担心她没有恢復好,索性躺在那只等著她开始。
帐子里光亮不够。
她酡红的脸蛋像洇了两团胭脂,葱段似的手指拨开他衣襟,贴合过去。
外间湿凉的空气扑在窗子上。
里间却是仲夏一样热气腾腾。
许久之后,她双腿酸软,“夫君是伟丈夫,妾认输了。”
他轻笑,翻身捲起被子將两人裹住,一时间纱帐晃著,连同两颗心也上下起伏。
他能坚持一夜,便如打拳练剑,从不会觉得疲乏,军中也鲜有人能与他相较。
但这事儿可不能跟打拳相比。
她到底身子弱,没能坚持太久……
事毕,戚修凛起身,没让秋兰送水,亲自去灶间打了热水,给她擦拭乾净,从箱笼里找了晒得浮软的被褥,换好之后才將她重新塞入被褥里。
经此一遭,她早就累极,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潮儿也是乖巧,竟也睡了个夜觉。
次日天还没亮,卿欢就觉得身后异常热。
这一回头才知是戚修凛,握她一缕髮丝,挨凑著抵在她身后。
昨晚已经放肆过,眼下就没再折腾她。
他柔声道,“天色尚早你再睡会。”便在她颊边亲了下,隨即起身。
潮儿恰好醒了,哼唧著要吃,嬤嬤已经用小被衾裹著他等在了门口。
但这夫人和老爷恩爱不已,她又不敢敲门。
戚修凛开门之际,便將潮儿接过来,那嬤嬤顿时愣住。
还未见过这般俊朗英伟的郎君,莫说是跑货的货商,说是京都的达官显贵都有人信。
潮儿饿了好大会,红红的嘴唇瘪著,嗅到熟悉的奶香,没忍住,呜哇大哭。
卿欢紧赶著便起身,慌忙解开了衣襟將孩子接到怀里,几息,便听到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他背过身,咽了咽喉,自去倒了凉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