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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剑飘零 > 谁做碎镜望月圆,一坐龙椅荒帝王

谁做碎镜望月圆,一坐龙椅荒帝王(1 / 1)

 你见过长安的大雪吗?十天十夜不息。张良俞云相对而坐,一老一少,隔着百年之遥,一室之内忧虑着天下百姓的前途。俞云轻呷一口茶,请教道:“先生,张骞此去西域能否有所收获?”张良举杯饮净清茗,清澈的眸子如皎洁的月,温柔照临着俞云,极其平淡地道:“喝茶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俞云不情愿,勉强泯了一口,一旁的张良摇头叹息。

明天或许是晴天,俞云这样想着。长安街市上冷冷清清,关于男女恋情的故事戛然而止,甚至让人怀疑男女之间从未产生过此类事情。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喝酒,醉一场,梦一场,胜过一日烦忧。

酒摆到桌上,穆家庄痴儿酒。一杯一杯复一杯,朦胧态渐出。忽而脚下一软,他没太在意,仍旧倒酒下肚,醉有时候真是一种好状态,让你体会到半死的感觉,却不会真的死去。俞云正处于半死的状态,冰轮高悬,如上古碧玉沉湖,人间夜晚之所以变得美妙,她功不可没。他昏昏沉沉睡去,周围是安静的夜。夜里总会有女人等待,阿兰推窗望月,圆月,原来今天是中秋。桌上的糕点精致可爱,居中环绕一圈,圆圈中有银壶一把,东西方向各有一只杯子,杯子下是两张座椅。人如果坐在椅子上,糕点,桂花酒,真爱,圆月,美好的事物争相陪伴,算得上人间一乐。可现在座椅是空荡荡的,美好的事物不会消失,赏景的人却没有出现,景再好也是虚幻。

阿兰望着圆月,人间独有的圆月。俞云告诉她,屹立天庭上,看不到人间这么美丽的月。

俞云第一次没有归家,他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果然阿兰顺着他回家常走的路寻去,醉仙楼不见了。一座繁华的酒楼,长安城地标性建筑,连人带楼一起消失,留下一方黑乎乎的大坑。

人力达不到,只有神可以。

俞云何去何从,后羿知,张良知,嫦娥知,其余人皆不知。阿兰的到来并不使他感到意外,他等她很久了,她不来才是他最大的失败。阿兰满脸泪痕,娇眼疲惫,犹如蔫坏的花朵。

“俞云没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他。”

“羿,告诉阿兰更好,有一天会轮到她。”嫦娥插嘴道。

“什么事?俞云被天庭带走?”她满脸焦急,急需求得答案,求得一个让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哪怕他身在不夜巷也无妨。

结果她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彼此知道对方正在等待,往往身不由己,不能一见。

命运如此,何须叹息。

俞云确实被玉帝带走,三界间最重要的一界是人间,人间的发展脱离三界真载的管辖,玉帝怎么肯善罢甘休。牵牛星归位,织女星归位,月球上的嫦娥今夜未起舞。她们三位并排站在玉帝面前,绿野实在难忍,起先开口道:“风月华呢?”玉帝的脸如敷粉一样白嫩,轻眨一下眼睛,道:“不用担心,好好在天界跳舞,我安排他在月宫砍桂树。”明是同意风月华留在天庭,实际是无休无止的苦难,相当于人间被贬于蛮荒地的犯人。绿野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结束?”玉帝道:“桂树断。”绿野明白桂树不会再断,低头落泪,替自己那承受无尽苦难的情郎。

织女尚在哭哭啼啼,俞云不动声色地站着,脸部做出傻子的表情。玉帝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俞云傻笑两声,用一种憨憨地声音回道:“我在想老家的那只牛,她还没有吃饭,等着我回去喂她。”玉帝顿时将他当作小丑,吩咐手下将他仍下界。

织女见事态发展如此,道:“玉帝,牵牛星不如让羽沧浪镇守,我们可以忍受,一年一次面。”玉帝思及人间阴阳失控,撮合山姻缘一盘散沙,勉强点头。

俞云返回人间后即可找到后羿,后羿处张良亦在,阿兰亦在。

“事发突然,我试着装傻,没成想他却放我下来。”俞云道。

“没那么简单,中间肯定有问题,但其中复杂曲折的关系我一时之间也搞不明白。”后羿幽幽地道。

嫦娥和阿兰相对而坐,呼吸平静而又悠长,屋内的气氛甚是沉重。良久,张良开口道:“俞云,记得你初来长安时,佳人坊派去客栈的人被人无故点穴吗?”俞云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一层,突然被问起,向阿兰望了一眼,阿兰摇摇头。

“是谁?”

“书海峰的人也参与进来。”张良道。

后羿一惊,重复问了一遍:“书海峰?”张良颔首。俞云根本不知道书海峰为何门何派,问道:“书海峰?什么帮派?”后羿歪头凝视俞云,道:“秦朝焚书坑儒,书海峰藏天下之书于祝融山脉,秦朝十万精兵望烈焰而止步,因此可以说这个组织专为天下人服务。他不理人间帝皇,不归天上玉帝管。”嫦娥合时宜地插了一句:“这出戏唱大了,我们早该想到书海峰会出手。”

“他们派出的是谁?”后羿问。

“天下个个学堂均有书海峰弟子,书海峰择弟子的要求极其严格,不分贵贱贫富,以品格天赋为要求。很难想到是谁?”张良回道。

“黄老先生肯定知道。”俞云道。

“他告诉我关于书海峰的事情后,直接归隐山林,做逍遥神仙去了。”张良无奈且不乏戏谑地道。

“织女、风月华和小七他们怎么样?”阿兰问。

众人一阵沉默,这是每一个人的痛点,当年斗酒作乐,今日皆风飘云散。俞云不敢直视阿兰的眸子,垂首低语:“风月华被罚砍桂;织女应该和羽沧浪天地两隔;我没见到小七和鲁尼。”说完他的眼睛湿了,众人的眼里都飘着泪,桌上的蜡烛重影,释放出微弱的光芒。

后羿打破沉默,道:“也好,最起码两人能在一起,受多少苦都值得。当年在撮合山,他二人常嘲笑我已经忘记自己是谁?我确实忘记自己是谁?全然把自己当作秦卿,真是他,妈,的。”俞云想起初上撮合山的场景,秦卿一口一句他,妈,的,现如今情势大变,不禁怅惘。嫦娥似带曼妙的舞姿走近后羿,从脖子后环拥住他。

张良左瞧俞云阿兰,右望后羿嫦娥,暗想:“阴阳失调的今日,还能有真爱存活,当真是稀世珍宝。”不自觉呼道:“有酒吗?”

后羿站起身子,故作轻松大笑的姿态,道:“汉宫里的美酒说不得得顺出几坛。”

酒坛拆封,酒香浓醇,众人举坛便饮,说不清是灌愁还是做乐。

门开了,身穿铠甲的士兵列队排成一行,红色的袍子像一滩血,行走于雪地里的血。一位百户长出现,二话不说,押住嫦娥就走,院有一顶预备好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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