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的故事一整夜就要收回
她记得飞机妈妈声声在催
哼我的歌倔强自己流泪
嘿陪自己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豆蔻年华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没给她送过玫瑰
她不曾抱怨过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这么久没联系别装作无所谓
和朋友喝酒两瓶就能喝醉
唱我的歌边跑调边流泪
嘿自己流眼泪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在二十一岁单爱那么麻醉
更优秀的他求我让一让位
让自己决定跟谁远走高飞
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
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
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
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
嘿唱到自己流泪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三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
她笑着回答明年再来好吗
她们静静听着我的演唱会”
一首老歌,被他改了词翻唱一遍,旁边的粉丝们已经在掏纸巾默默擦眼泪,我吸吸鼻子,揉了揉眼睛,这个陈翔,真讨厌,又把人家弄哭了,还不止我一个,而是这全场的人。
我飞奔到演唱会后台外的那个小门,蹲在门口,把脑袋埋在臂弯里;许久,才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
短信写着【演出很精彩,礼物在后台的那个小门哦】
九月初的北京,虽不似八月那般炙烤人,但夜里的还是秋风习习,有一点冷的。我跺着脚徘徊在门口,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哦不对,是大衣。我转过头,看着某人二货的表情,憋不住地扑哧一下乐了出来。陈翔摸摸我的头,然后对我说:
“不错,又长高了。”
我气得上去拍了他一下,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入怀里,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耳边重重的呼吸声弄得我好不舒服,我正要挣脱,他却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唤
“不要,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好累的。”
我也用手轻抚着他的背,后背的骨头有些硌人呢,应该是这一个月累的吧。
我多希望能一直这么抱下去,但毕竟我们太醒目了。陈翔抓起我的手,上了保姆车,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上电梯,开灯。我才看清这原来是间小公寓。全白的设计,却不显得很冷,反而因为角落里的几盏小桔灯而显得格外温馨。屋里的厨房基本是崭新的,只是灶台上落了满满一层灰;屋里除了沙发就是吉他和一些我看不太懂的音乐设备;卧室则是完全的水蓝色,正对着床的壁画是日落时的海边,而躺在床上望向棚顶,画的却是漫天的繁星。
陈翔把我从床上揪起来,递给了我一杯蜂蜜水,自己也在喝,我知道,这一个月的高度练习,一定让他的嗓子负荷很重。
他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琴盒,好小的琴盒,又从中掏出来一把很小很小的,应该是吉他吧,纯白的琴身上有几道彩色的横条,显得俏皮又可爱。
“你以前不是说要学吉他么,不过看你小小的,那么大的吉他应该抱起来很吃力吧,这个尤克里里,你试试看,我调过音了。”
然后,陈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我这么快就要把它送人了。”
我搂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前,说:
“这就够了……”
无论是天花板上的星星,还是被雾霾掩盖了光芒的星星,祝我们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