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三三两两的星光。
水代代睡不着,又讨厌身旁坐着几个酣睡的。
无法舒适睡着的她一时起了歹意。她身子往烟飞浪的旁边靠了靠。摸着自己顺滑的头发慢慢地移向了烟飞浪的鼻子。左挠右挠,烟飞浪竟奇迹般地笑了:“你个坏丫头,自己睡不着倒不愿意让旁人睡了!”
水代代哼哼:“就不让你睡,咋的?谁让你们两个睡地跟个死猪似的,害得我好生寂寞,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这一闹,同车厢里的阿岚也醒了。
“自嫁了我哥,嫂子是越发爱撒娇了!”阿岚睁眼,兀自笑了笑。
水代代食指点着阿岚的鼻子,不以为意:“知道么,撒娇女人最好命!”貌似没听过这么新鲜的句子。在外驾车的长凝嘴唇弯了弯。
“自你醒来,你这脑袋瓜也变得特别有趣了?”烟飞浪剑眉一扫,好生得意,“看来你心里真的喜欢上我了,惜然。”
水代代抓住这个机会,娇羞无限地说回去:“哪,我这么欢喜你,你是不是得对我好点?”烟飞浪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对你还不够好?”
水代代把自己的纤纤玉指拿过去摆弄了半天。烟飞浪没看出什么异样,拿过水代代的手指,来回细看,自言自语道:“怎么,受伤了。”
“伤你个头!”水代代气愤不已。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古代人了,连女人想要戒指都不知道。一旁的阿岚率先看明白,踢了踢烟飞浪的腿:“哥哥,嫂子这是想要你送给她些东西!”朝水代代眉飞色舞了下,继续道,“嫂子,是不是呢?”
“对。”水代代作出祈祷状,“阿岚,就你知道我的心思了。”
“哦,原来是想要东西?”烟飞浪意犹未尽地笑了笑。
如沐春风。
马车外又恢复到正常的模样。
车驶过,道路两旁的白杨也跟着往后退却。
走了约摸几个钟头,马车便停止了。
下车后,是一片荒郊野岭。
水代代不禁抱怨:“哎,原来是在破岭子里啊。我还以为到了城镇,可以痛痛快快地海吃一顿了呢!”
“你个丫头,就知道吃。难道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烟飞浪色厉内荏地指了指茅草屋外的长木板凳,“你坐在这里乖乖等我们出来!”
“你们去哪儿?”
烟飞浪笑道:“易容!”
易容。哦,原来还要唱这么一出戏。
过了一会儿几人出来了。
长凝装扮成了个老头子,嘴角一绺黑色长胡须。
阿岚浓妆艳抹,换了身牡丹花色裙襦。朱唇妖艳,柳眉细长。两肩半露,身材那是顶呱呱地好。
“哇,好漂亮!”水代代来回打量阿岚,“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那就好了。”
一侧的烟飞浪开口了:“谁说你不漂亮了?”
适才没有看仔细,如果以前着件黑衣的烟飞浪象征着成熟,那么此刻白衣长袍的烟飞浪便象征着阳光。
水代代高中时代,就给自己定下了个目标。她决定以后要找一个成熟阳光的男朋友。大学期间总是把自己闷在寝室里,所以奋斗几年也没有实现。后来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便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男朋友。
如今灵魂穿越到这里,总算实现了一个她做了多年却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说到梦这个东西,她又忍不住掐了掐自己。
“你的易容别有一番风趣!”水代代道。
哪知道这人风度翩翩地把她给揽过去:“那么这样的我对你够不够成吸引力呢?”
水代代再次祈祷:“够,很够,非常够。”
“真可爱!”烟飞浪对这个回答似乎很满意,揉乱了水代代额前的发,走开了。
阿岚推了推长凝,倍感困惑:“话说那时候嫂子很不待见哥哥的?而且哥哥也很少那么高兴?”
长凝微微一笑,模棱两可地回答:“也许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夫人,而主公也不是原来的主公呢?”
是呢。烟飞浪也许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