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行舟的哭声停了停，睁着迷离泪眼：“嗯是什么意思？”

谢程语气轻松地安慰道：“看开点，这不是你甩了他吗？”

方行舟扁着嘴继续抹眼泪：“可我……可我第二天找他复合，他拒绝了。”

谢程默默地为她点了根蜡，居然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他递过去一杯水，随口道：“没事，实在没人要，你考虑一下我，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把你这祸害收了。”

方行舟抽抽噎噎成这样还能得空白了他一眼：“还真是太委屈您了。”然后喝了一大口——回味了一阵，甜丝丝，又有点辣。

然后她反应过来：“咳咳……你你你……这这这是哪里倒的？”方行舟捂着喉咙涨红了脸

谢程摸着后脑勺呵呵：“那个……吧台上拿的。”

方行舟痛心疾首：“这是鸡尾酒啊少年！”嗯，zero吧主新开发的品种，crystal，还在尝试阶段，每天推出三十杯，所有人都可以免费从吧台拿一杯。

方行舟本来想骂他一顿，想想自己不就是过来买醉的吗？于是豪气顿生：“走，我们再去拿两杯。”

谢程：……

要了三杯鸡尾酒。谢程傲娇地没有喝：“待会我还要开车。”

方行舟哼哼：“两个轮子的你以为有人查呀？”

谢程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倒是方行舟絮絮叨叨问了许多问题。“是不是男生都喜欢胸大腰细的妹子？”“为什么室友要抢我男朋友？”“今天我在楼下见到他们俩抱在一起，心里好难受啊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说话？”

谢程心想，你问我这种从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真的合适吗？

喝到后面她有些晕晕乎乎，一边哭一边笑：“他嫌我不够热情，靠，不就是接个吻吗？谁怕谁啊？！”

说完方行舟把杯子一顿，跑到谢程面前，踮起脚，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亲上去了。

她的动作很大，牙齿磕在他的嘴唇上，有点痛。呼吸之间全是果酒的甜香，软软的，有几分慵懒的味道。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地停了一秒，然后方行舟踉踉跄跄地晃了晃，扶着他的胳膊站稳了，睁大眼睛：“谢程，我挺喜欢你的，不然你就收了我吧。”

谢程整个人都傻了。

方行舟扶额：“你慢慢想，我困得厉害，想睡会。”

然后一头歪在沙发上，果真睡着了。

谢程还没回过神。

等他想清楚了，推了推方行舟：“醒醒？”

回应他的是方行舟在睡梦中拍掉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安安稳稳地睡。

谢程无奈地笑了一下，解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小心地把她的头放在自己双膝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发了会呆。

算了，有点乱，喝杯酒压压惊。谢程决定解决剩下的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