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话，回荡在死寂的混沌之中。

听起来狠辣决绝，充满了圣人的威严。

但无论是元始，还是已经心如死灰的接引，都能清晰地听出那话语之下，深藏着的，几乎无法掩饰的颤抖与惊惧。

色厉内荏！

这四个字，是对此刻太清老子最精准的写照。

话音落下，他甚至不敢去看顾长青的反应。

似乎生怕再激怒了顾长青这个酒鬼，从而大开杀戒。

元始天尊亦是如此，周身盘古幡的道韵流转到了极致，却不是为了攻击。

而是为了在任何可能的瞬间，撕裂虚空，逃离此地！

就连接引，那双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的眼眸里，也充满了对顾长青的恐惧。

平静下来，接引也才真切的体会到顾长青所带来的滔天大恐怖。

然而。

顾长青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用那双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三位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圣人。

这种平静，比任何暴怒的姿态都更让人感到窒息。

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无视。

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的漠然。

仿佛在他眼中，三位洪荒圣人所谓的拼死一搏，不过是蝼蚁在巨龙面前，挥舞着它们那可笑的触角。

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

三圣沉默了！

他们身为堂堂圣人，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极致的屈辱感，混合着无边的恐惧，在他们心中疯狂发酵。

但，没人敢动。

没人敢再放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