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谢兄台搭救,在下以后必有重谢。”向鹏飞靠着右手支着破旧的木床边,虚弱地说道。
“重谢什么就不必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胸口的伤很深,怎么还能活下来?”林越将手中刚熬好的药端给向鹏飞,好奇地问。
向鹏飞接过药碗,也不管这药还烫着,便一口饮尽。待将药汁喝得一滴不剩之后,才缓缓地对林越说:“兄台有所不知,在下天生与常人不同,五脏六腑的位置皆与常人相反。”
“这怎么可能?!”林越听了之后大为震惊,“即便如此,你自己又是从何得知?”
“这...请恕在下不能相告。”
林越看着向鹏飞面露难色才发觉自己问得鲁莽了,本来这种事就是人家的秘密,关键时刻还能保命,自己就这样不知轻重地问出口,难为这向鹏飞竟然肯告诉自己他的异处。
“是我失礼了,你好好休息吧。”林越拿着药碗走出门外,看到向鹏飞见他不在追问时的感激神色,愈发觉得这个人品性还不错。
又过了几天,向鹏飞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林越不禁感叹他的身体之强健。想当初自己只是受点内伤便修养了数月至今,可是向鹏飞这几乎丧命的伤口也不过短短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从这几日的交谈之中,林越才知道,虽然向鹏飞才二十五六的样子,但他竟然是一派掌门了。
“镜派?恕我孤陋寡闻,未曾听闻。”林越一点也不知道江湖竟还有这个门派,不过能有镇牌之宝的门派,怎么也不该一点名气也没有吧。
“这不稀奇,我派行事向来低调,近几十年更是已不在中原武林出没,林兄不曾听说过也是正常。”
“既已不在中原武林出没,又怎么会被天翔派盯上?”林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向鹏飞神色复杂,眉宇间尽是愁绪,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此事便是说来话长了。林兄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无需隐瞒。”
原来向鹏飞也是这一两年才当上掌门的,老掌门是向鹏飞的师父,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便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他当了掌门之后便到处寻找治疗师父的方法,来到中原也有大半年了,最近在天翔派做客,没想到天翔派得知老掌门病重,欺侮他年轻,想夺取镜派的镇牌之宝鹏飞剑法,他誓死不从,挣扎出逃,这才有了林越目睹的一幕。
“鹏飞剑法,倒是和向兄你的名字一样。”
“林兄见笑了,我本是师父收养的孤儿,师父以镇牌之宝作我的名字,希望我能继承门派并将其发扬光大,但看我如今的样子,真是愧对师父的厚望。”
“向兄不要妄自菲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向兄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休养。”
“多谢林兄,待向某伤好,林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向某必定万死不辞。”
林越摆摆手,正要例行客套一番,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接着看到向鹏飞的表情猛地一变。
电光火石之间,林越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使他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去,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