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也跪倒在地,啜泣道:“太师,婉儿犯了过错,太师要杀要打都任凭太师,只求太师不要将妾身赐与他人!”
我看得心灰意冷。拂袖道:“罢了罢了!我不过是说笑,你们怎么都当真了?起来吧。”
二人站起,婉儿还在拭泪,我看得不忍,道:“你二人忠心一片,我自然知道。赐你二人锦缎各十匹。不要把今天地事放在心上。”
二人拜谢,忽听守门人来报:“启禀太师,骁骑校尉曹操来拜。”
我点头道:“唤他进来。”
曹操这几日一直陪侍在我左右,我平日里问他一些事,以了解这个世界,顺便看看他地忠诚度。他的忠诚不过85,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把他当作了心腹,当真可笑。
既然吕布不被婉儿地美色所迷,婉儿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我便命她回归后堂。免得被外人撞见。
曹操走进门来,纳头便拜。我冷眼看着这乱世奸雄。他虽然个头不高,却仍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相堂不俗,便是英雄如我,也能感觉到他那慑人的气魄与强烈的魅力,这样强的魅力,宇内无几人能够及得上。
他此时还只有三十余岁,拜倒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加倍恭敬,完全看不出他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在他的腰间,悬着一柄模样普通地刀,刀鞘上嵌着七颗宝石,我心里明白,那便是王允借给他,用来刺杀我的七星宝刀。
该做的戏还要做下去,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孟德今天来得比较迟啊?”
曹操回禀道:“是因为马走得慢的缘故。”
我心冷笑,对吕布道:“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奉先可亲去拣一骑赐与孟德。”
吕布领令而出。此时我便见曹操眼寒光一闪,手微微一动,似是要拔刀行刺,却又忍了下来。
我冷冷一笑,不过武力71,便是加了七星刀也刚刚才78,如此武力,也敢与我猛将董卓相抗衡么?
曹操忍了下来,我却有些难受。现在这个身体实在太胖,坐得时间久了,真是累得厉害,没办法,我只得倒在床上歇息,反正曹操是我的手下,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我转身向里侧卧,在床里面有一面铜镜,能将外界事物映得分毫不差。看到这面镜,我便想起今天清晨时镜映出的婉儿在我怀狂荡的样,不由偷偷地淫笑起来。
镜的人影忽然动了一下,我猛然惊醒,若再不小心,只怕孟德便要一刀结果了老夫,忙坐起来问道:“孟德,你要做什么?”
孟德呆住了,站在我地床前,一滴冷汗自额上跌落,正在拔刀的手悬停在空。阁静悄悄的,空气仿佛也在此时凝固。
一阵细碎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难言的沉寂。吕布牵着马走到阁外,目光如电,冷冷地看着孟德的背影,手按在腰间地剑柄上,凌厉的杀气霎时笼罩在曹操身上。
孟德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便如灿烂的阳光一般驱散了这紧张的气氛。他踏上一步,跪倒在我面前。双手举刀,恭声道:“操有宝刀一口,献上恩相。”
果然不愧是乱世枭雄,既有冒险行刺之胆略,又有临急应变地才智。我微笑接过宝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一行大字在我面前升起。闪闪发光地悬在孟德的头顶上空——“董卓得到七星宝刀,武力加七。”
我的状态栏自动调了出来。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武力此时已经升到90了。
出鞘宝刀寒光四射,我目视宝刀,忽然想到,一旦曹操起兵陈留,部下臣武将云集,他便将象这出鞘的七星刀一样。光芒映照天下,无人可与争锋。
一股恶念自我胸升起,我猛然举刀,狠狠斩向曹操地脖颈!
跪在地上地曹操不闪不避,仰首注视着我,眼有视死如归地坦然。
看到他地目光,我这一刀便斩不下去了。
并不是我心肠软了,而是我地右手突然悬停在空。便如冻结了一般,完全无法活动分毫。
我抬起左手,轻捋胡须,心明白,这是游戏的强制措施,以免我提前改变了历史。打乱了游戏进程。
我微笑起来,感觉右手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便缓缓收回手臂,将刀递给走进小阁的吕布,道:“难得孟德有心,奉先,将刀收起来吧。”
曹操解下刀鞘,交于吕布手上,面色镇静,连汗也没有出多少。
我走出小阁。脚步踏在落上。沙沙作响。
曹操跟在我的身后,吕布手握七星刀。默默地跟着我们,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曹操的一举一动,似是要防止他暴起发难。
我轻拍马颈,那果然是一匹好马,虽然比不上赤兔,却也是难得的骏马了。
曹操忽然道:“恩相,操愿借试一骑。”
我微微点头,将缰绳递给曹操。
见他便要翻身上马,我心忽然有些不舍,唤道:“孟德!”
曹操浑身一震,缓缓转身,低声道:“恩相!”
我伸出宽大有力的胖手,重重地拍在他地肩上,看着他那年轻的面庞,想到今后只怕再无相见之日,心百感交集,却又说不出什么离别的话来,只能道:“孟德此去,一切小心!”
曹操脸上现出复杂难明之色,跪在地上拜了一拜,牵马去了。
我站在相府门口,看着那一人一骑绝尘而去,心下黯然。这大概是我最后一眼看到曹操,再过两年,我便会死在义吕布手下了。
历史,终究是不可改变么?
吕布忽然在我身边开口道:“父亲,方才我在小阁外,看到曹操有行刺之状,等到父亲喝问他拔刀做什么,他才推说是要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