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何氏一入房,便看见爱女独自泪汪汪地望着她,她急忙上前低声问道:“芬儿,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呢?”
“娘,孩儿可能……可能有喜啦?”
“天呀!你自己也有此种感觉啦?”
她道:“是的!”立即泪下如雨。
“芬儿,别胡思乱想!”
“娘,孩儿的月信已逾一周末现红迹矣!”
“别急!或许再过数日,就来矣!”
“不!孩儿的月信一向很准时,何况,孩儿最近时觉疲困、干呕、喜食酸甜物品,食欲反而欠佳,这些全是有喜之迹兆呀!”
“这……可能吗?你只和那男人接触过一次呀!”
“唉!命中注定,难以脱逃呀!”
“芬儿,你若真的有喜,该怎么办?”
“这……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芬儿,你爹好不容易才保住官位,若再因你有喜之事而惹出意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哩!”
“孩儿知道,可是……”
“芬儿,打掉它……”
“我……我……”
“芬儿,你尚未出阁,岂能有孩子呢?你又如何带他呢?何况,你日后难免会因他而忆起死牢中那段憾事呀!”
“这……万一他是宗来之孩子呢?”
“什么?芬儿,听你之言,你似乎钟情于他?”
她立即低下头。
“痴儿,你忘了你大哥之仇吗?”
“娘,他真是杀死大哥之凶手吗?”
“这……”
“娘,经过这些时日之冷静,你也该了解凶手必然另有其人呀!”
“胡说!他若不是凶手,岂肯待在死牢中。”
“他为了剑门诸人及江湖人士,他确信人间尚有天理……”
“住口!你忘了立场啦!”
“孩儿不敢!”
“哼!你腹中之孩子若真是他的种,非打掉不可!”
“不!娘,求求你别作此决定!”说着,立即泪下如雨地下跪。
“起来!”
“娘,孩儿深信他没杀死大哥,咱们已经屈辱他,何不借孩儿腹中之子来化解双方之仇隙呢?”
“胡说!你居然如此无耻!你忘了你是千金小姐吗?”
“娘,孩儿这阵子活得很不安,咱们不该再屈辱他了!”
“住口!他使赵家绝后,我也要使宗家绝后。”
“娘,崔姑娘已经有喜,宗家不会绝后!”
“你……你居然私下去见她?”
“没有!是小琪她们说的。”
“哼!崔曲有喜,很好!我就一直关着宗来,让她们的孩子日后如何做人,看她如何向孩子交待?”
“娘,你……你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呢?”
“住口!你乖乖地待着,我马上吩咐人去配药!”说着,她立即离去。
赵雪芬绝望地发了一阵子怔,突然拭去泪水朝外行去。
她小心地直接来到死牢外,立即沉声道:“开门。”
“姑娘欲入死牢吗?”
“是的!”
“姑娘不怕……”
“开门!”
那军士道声是,立即打开那三道铁门。
她拿着插在壁上的火把,立即小心翼翼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