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禀元帅,您放心!洪家母女迟早会与属下联络,届时自然会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欲对您不利。”
“一切偏劳你,不过,你在此地,他们方便与你联络吗?”
“这!属下原本与她们约定在松林中联络,不过,以她们的能耐,一定可以在近期内联络上属下。”
“但愿如此!本帅生死不足惜,若动摇军心士气,致危及朝廷,则本帅虽死,亦不甘心瞑目矣!”
“元帅忠勇过人,智计双全,彼辈无法得逞矣!”
“本帅尚需批阅战报资料,你随同入舱歇息吧!”
“是!”
※※※※※※
接连七日,对岸的金军一直按兵不动,而且也没刺客上门,宗来则陪着韩世忠巡视各地的防务。
他经过仔细地观察,对军事素养已增添不少!
他原本是位讲究单打独斗的江湖人物,此时乍接触这种百万大军攻防“大卡司”,不由兴致勃勃!
韩世忠一见宗来对这方面有兴趣,他在暗喜之余,在巡视之际,刻意地严格督导,无形中在传授宗来军事常识哩!
天下之事,只要一理通,便是万理通,以宗来的智慧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学习,他已经是颇有心得!
这天上午,宗来陪着韩世忠到蒜山古渡视察,该江面约有四十里,巨涛湍急,东入大海,甚为险要。
宗来望着那些挺立在被涛浪冲激得摇晃不定的船上之军士,他不由暗赞他们的坚韧沉着及勇敢。
韩世忠正在岸边听取简报,宗来亦专心听着,倏听一缕清晰的声音“插班”入耳道:“来,我是丹,听我说!”
宗来便忍惊喜,轻轻地点头。
“来,井泉此番动员一批人在途中暗杀你,我和娘当时正在跟踪使者,致未获悉此事,所幸你已安然抵达此地。”
“目前,除了娘和我及江南八狂,另有三十六名黑白两道的高手隐伏在镇江,目标是针对你及韩元帅夫妇。
“我们四十六人分别隶属于四位使者指挥,我已混入此地,娘则跟在一位使者身边,正在积极搜集井泉之证物。
“江南八狂已于昨日混入此地,我和他们的左手中指皆戴着一枚银戒指作为彼此认证之信物,你不妨供作参考!瞧!”
宗来徐徐一转头,便瞧见右前方第三条战船左舷旁,正有一位持枪军士漫不经心地以左手抓着左颊。
一枚银戒指果真映着阳光闪了一下。
宗来轻轻点头,立即望回原处。
“来,那四名使者已知道你担任韩元帅随从之事,他们打算以此事散播谣言污蔑韩元帅,甚至向朝廷密报,请预加防备。”
宗来心中―凛,立即轻轻颔首。
“来!此地有井泉之心腹潜伏,我已有线索,正在暗查之中,一有证据,我会直接将他交由你处理。”
宗来心中一凛,便轻轻点头。
“来,娘获悉你助我贯通任督二脉,她很欣喜,她希望你放心地护卫韩元帅,她和我会对付那四十余人。”
宗来暗喜地轻轻点头。
倏听韩世忠朝那些将领指示防务该加强之处,宗来便仔细听着。
不久,韩世忠欣慰地离去。
宗来跟着他返回元帅府中,立听他含笑道:“宗来,你瞧蒜山古渡防守得如何?”
“挺坚固的哩!不过,对岸及外海有不少的金军船只,似乎蠢蠢欲动哩!”
“不错!金军又征调不少的民船运来人员及器械,不出半个月,必然有一场硬仗可打,届时可要偏劳你。”
“理该效劳,属下另有要情面报。”
“唔!到书房说吧!”
宗来首次进入韩世忠的书房,他一见架上藏书甚多,不由暗羡。
“坐吧!好久没翻阅它们了!”
“元帅日理万机,岂有闲暇阅书呢?”
韩世忠指着桌上的三本册子,道:“本帅每日必抽空翻阅孙子、吴起兵法,以及岳帅生前治军行阵精要。”
“元帅令人佩服!”
“本帅瞧你对此方面甚有兴趣,是吗?”
“是的!属下为充分配合元帅,理该充实军事素养。”
“架上另有三本副册,你拿去瞧瞧吧!”说着,立即抽出三本小册递给宗来。
“谢谢元帅之厚赐。”
“别客气!你我相见恨晚,我巴不得你能一直献身军旅,可惜……”
“禀元帅,属下有此荣幸追随,岂可不感恩图报呢?只要属下了结井泉之事,属下定会永远追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