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回到家中,白马探正在钢琴旁抽烟。她蹙眉,他从来不会做那么无礼的事。她走上前,夺过白马探手中的烟,火花的炽热差点就灼伤她的手。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走向洗手间。
白马探本想问她去了哪里,可是随即还是把这个冲动的念头打散。
明知故问的事情还是少做,难受的还是自己罢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长话短说。”白马探走到洗手间外。“我想带你移民到英国,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洗手间里的水声嘎然而止,志保打开门,用毛巾擦着手,疑惑地看着白马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英国的警官曾经和我合作过,我帮了他们不少忙,现在他们遇到了大麻烦,希望我去英国处理。这一去英国可能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你是我唯一的放不下。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去。”
志保愣愣地望着白马探。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这里有更多的放不下,你热爱医生的工作,你可能还会舍不得你的同事,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为了我就放弃这里的一切……”白马探直视着志保。“你考虑几天才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
志保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白马探如释重负地坐到沙发上,重新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
最让志保放不下的,应该是工藤新一吧。
这一走,就真的不知道几时才能碰面了……白马探算是给了她一个难题。这根本要她在工藤和白马探之间二选一而已。
她知道自己爱谁,可是她也知道她离不开谁。
如果撇开所有外在因素,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选择,工藤新一早就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是……
咦?
耳朵上的紫水晶耳钉少了一颗,什么时候掉的啊……志保郁闷地撇了撇嘴,最近老是把最喜欢的耳钉弄不见。
她从浴室出来,坐在钢琴边,握起那把小提琴,轻拉琴弓,发出刺耳的声响。
工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次日,她从手术室里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事重重。正在她准备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时,却被一双纤细的手拦住了去路。
她望向这一双手的主人。
铃木园子。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挂上微笑:“原来是铃木小姐,真是稀客。”
“尊敬的白马医生,能否和你聊聊……或者是应该叫你灰原哀?”
志保的瞳孔微微睁大,明明是夏天,她却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颤。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她坐在志保的对面,中间是一张堆满资料的办公桌。
“新一这一段日子以来很不开心,你知道。”她接过护士妹妹递过的茶水,接着说:“你更应该知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便不会那么不开心。”
志保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跳,却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就像昨晚,他和你玩到那么晚回家,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原来……被看到了啊。志保无奈地想。
“当时新一还是柯南的时候,他张口闭口都是你,他可以为了你命都不要,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啊,那个小鬼喜欢那个冷酷的小姑娘啊。”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也给志保思考的余地。
开什么国际玩笑。志保撑着下巴,轻轻地笑出声,正要反驳,却被园子制止:“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想问,也有异议要提出,但是,你先听我说完。”志保笑着点点头,想知道这个做事那么冲动的大小姐还能说出怎样的高见。
“可是白马医生那么善良,应该能体谅兰的感受吧。”
志保依然微笑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我一直觉得,女人最大的悲剧,就是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兰便是这样。她在新一的身边,新一心里想的人却是你,兰到底是什么心情?而你,也跟着白马探改了姓了,为什么还要和新一纠缠不清呢。”园子的语气微微有些激动,看来她已经把这段对白在心里面排演了无数次,只为了将情绪控制下来,可是她依然没有办法彻底的冷静。
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