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梅关切的眼神,柴錚錚继续道:“医官说,官人伤口难受一个是因为不荣则痛”。”
“官人他受伤后气血亏虚,受伤的地方的筋脉、肌肉又没了血气的濡养温煦,伤口便酸楚、空痛、畏冷。”
只是一想,平梅就感觉难受,眼神中的心疼神色愈深。
“另一个是不通则痛”,冬日寒冷,官人伤口的经脉收引,导致气血不畅、淤血阻滯,虽说家里地龙火热温暖,但半夜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官人的伤口也受了影响。”
平梅著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
“大姐,您放心,汤药食疗,针灸艾灸都是有的!虞医官说,官人之前..
”
没继续说下去,柴錚錚又道:“总要些时日才能痊癒。”
“那以后呢?小五他会不会有什么......”平梅问了半句话。
柴錚錚会意,摇头道:“姐姐放心,宫里赐了宝药,家里也有极好的药材,官人他以后自会痊癒的。”
三人身后的荣飞燕,也朝著安梅笑著点头。
平梅安梅这才鬆了口气。
“大姐,四姐,这事儿你们可別和母亲说!不然母亲又要担心了!”柴錚錚嘱咐道。
平梅安梅点头。
明兰在一旁低声道:“父亲大人他从军多年,母亲大人她是不是知道这些?”
平梅思索片刻,摇头道:“明兰,父亲这些年少有受伤,母亲她应是不知道的。”
说著话,眾人回到了正屋,进屋后,便看到顾士行等刚睡醒的孩子们,正在揉著眼睛。
离开的时候,柴錚錚和荣飞燕被平梅给劝在了屋里。
便只有明兰陪著两位姑姐朝外走去。
当明兰目送顾家、呼延家的马车离开时,有婆子领著一位梳著妇人髮髻的年轻妈妈快步朝二门走来。
郡王府,后院。
正堂中,看著绕屏风出现在眼前的徐载靖,翠蝉赶忙福了一礼:“奴婢见过郡王。”
徐载靖点头落座。
明兰抬了下手,道:“翠蝉,你再把事情说一遍。”
“是!事情源头还是在枫哥儿..
,,徐载靖听完这才明白,庄学究之前因下雪去访友,学堂中的学生们接了课业中,中午便早早各回各家。
长枫回了盛家,和屋里的小女使烤炙羊肉时,被他小娘林噙霜发觉。
林噙霜更是一脚踹开了房门,將那长枫的娇美女使给绑了,直言若是长枫不能中试,就把人卖到窑子里。
侍立一旁的小桃听到此话,揣在身前的双手抖了一下。
之前盛家,她和长枫的女使也算相熟。
也不知是因为冷风进了屋子,还是因为穿著单薄的长枫追人追出了屋子。
总之,长枫当晚便有些头疼脑热。
第二日更是连床榻都爬不起来了。
徐载靖微微蹙眉:“是谁將消息送到国公府的?”
“是大娘子身边的彩环妹妹。”翠蝉道。
“嘖!这......长枫婚期就在最近了吧?”徐载靖又道。
明兰和翠蝉齐齐点头。
徐载靖问道:“请郎中看了么?”
“看了的!郎中说枫哥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大娘子派彩环去国公府,也是想让大姑娘这两日陪著她去一趟花家。枫哥儿的婚期怕是要往后延了!”
待翠蝉说完,徐载靖点了下头,沉默片刻后问道:“就没请虞家亲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