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荣飞燕看著虽面带笑容却眼中忧虑的淑兰,道:“淑兰姐姐,你怎么了?”
没等淑兰说话,明兰道:“飞燕姐姐,大房的长梧哥哥之前投军,领军上司就是黄公子!淑兰姐姐是在担心长梧哥哥!”
看著看向自己的眾人,淑兰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用了饭,虞湖光夫妇二人离开时,淑兰贴身女使手中多了个木盒,因屋內屋外温差极大,柴錚錚和荣飞燕將客人送到了门口,便被虞湖光劝著留步。
所以去二门时,只有徐载靖和明兰陪著。
“淑兰姐姐,你放心吧!只要官人他看了战报,我就第一时间派人去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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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说著,淑兰连连点头。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淑兰和明兰,虞湖光同徐载靖道:“此次大军北进,任之你也有遥领的官职吧?”
徐载靖无奈点头。
“那论功的时候,又要有你了!”
“唉!”徐载靖嘆了口气。
说著话,来到了二门。
夫妇二人上车,撩开车窗帘朝著站在二门的徐载靖和明兰挥手告別。
放下车帘,虞湖光呼出了一口酒气,看著淑兰手中的木盒,道:“这是什么东西?”
淑兰笑著摇头:“还没打开看。”
抬了下下巴,虞湖光笑道:“瞧瞧。”
淑兰依言行事,小心的打开了木盒后道:“是茶叶!官人,你闻闻!”
“吸—好茶!”想了想后,虞湖光笑道:“任之身边的姑娘,倒是聪明。”
第二日。
皇宫,冬日当空,下朝多时,各处宫殿檐下都在滴著雪水。
一处宫殿外,披著大氅戴著护耳,捧著暖手炉的徐载靖,朝走过来的长柏笑著招手。
走到近处,两人並肩朝外走去。
出宫的路上,走了好一会儿的长柏看著沿路的风景,轻轻的呼出了一口白气后,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真冷啊!”长柏嘆道。
可一旁的徐载靖却没有搭话。
长柏侧头看去,疑惑道:“任之,你为何这么看我?”
“长柏,怎么瞧著你有些发愁?”徐载靖口呼白气的问道。
“呼!”长柏口鼻间白气喷出,看著徐载靖探究的眼神,摆手道:“家里事,没什么的!”
素知长柏性格的徐载靖没有追问。
走了几步后,徐载靖笑了下,道:“对了,听说积英巷最近已有应试的学子住下了?”
“嗯,多是父亲同年故旧家的子弟。”
“那——有姓文的么?”
“闻?”
看著长柏疑惑的表情,徐载靖道:“文字的文。”
“哦!”长柏直接摇头:“没有!如今厢房中住下的一位姓沈,一位姓王。”
“王?是王老大人的族人?”徐载靖问道。
“不是,外祖家的族人无需借住我家。”
看著点头的徐载靖,长柏继续道:“那位姓王的祖籍衢州常山,乃是父亲在扬州府时的同僚家的子弟。”
“姓沈学子的祖父,多年前曾经和父亲在福建路共过事。当年沈老大人对父亲多有照顾。”
徐载靖点头。
“任之,你为何有此问?”长柏道。
徐载靖心思急转,笑道:“没什么,就是之前好像见到过岳父大人会试那年的中试名单。”
“名单中似乎有姓文的进士,这才无聊一问。”
长柏看了眼徐载靖:“任之好记性!父亲当年中试的人里,確实有姓文的进士,不过......”
看著摇头的长柏,徐载靖好奇道:“不过什么?”
长柏道:“那位还未授官,便病逝了。”
“可惜了。”徐载靖嘆道。
隨即,徐载靖转移话题道:“不知那两位学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