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雨下的很大。
她一个人走在大雨中,表情木讷,眼神无光,数着这次手腕上又是几道伤疤。前一秒的愤怒和伤心现在似乎感觉不到,心中有个声音再告诉她,啊,活着好累啊。
路过的行人有的视而不见,有的奇怪的看她一眼,但没有一个人上前问她怎么了,匆匆而过,毕竟在这种鬼天都着急回家,毕竟这个社会如此的冷漠。
她感到身体沉重的已经令她在无力支撑,她的眼睛变得好无力,她想,如果就这样死去,于她而言,未必不是种解脱。她准备好了要倒下去,却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她顺着手臂看上去想看清他的脸,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彻底昏迷之前,对于他的长相她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语:妖孽。
“你就是个畜生,良心狗肺的白眼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直接把你掐死,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掏心肺的对你们,你们都还不知足。”是啊,我就是个畜生,我就是狼心狗肺,谁让你生下了我,你以为就只有你痛苦么?实话说,与你而言我就是一个累赘,对吧。
“你醒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手还痛么?”她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入耳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魔力,慢慢平复这她的焦躁不安。
她看向他,他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类似于白粥的东西,眼神清澈温柔,却又似一潭深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鼻梁高挺,薄唇微翘,皮肤白皙的让她都嫉妒。斜斜的刘海软软的搭在光滑的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动漫里走出来的,额,受。
“你是受么?”额,她说了什么。她成功地看到了一直在微笑着的脸僵硬了。
木风拿着粥碗的手一僵,看向床上的人,一脸苍白,有气无力,不过眼睛已经有神了。“我不是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木风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慢慢的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还好,已经不烧了,有没有力气吃点东西?”木风轻声问道,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她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已经凝固的伤口,由于她的二次用力露出殷红。
“对于爱护自己这方面,你似乎不怎么关心啊”木风皱眉看着她又裂开的伤口,眉头轻皱“你就这样好好的坐着吧,我去拿药箱,再给你处理一下。不要乱动了。”木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身离开了卧室。
她看着她离开,打量着这件房间,洁白的墙壁,浅蓝色的天花板,暗红的原木地板,入墙式衣柜,还有身下席梦思双人床,一切井井有条,看着整洁却不压抑,最后她看向手腕,包扎的技术非常好,只是她觉得没有意义。反正,还会有下一次。
她不打算乖乖的听这个男人的话,翻身下床,只是不再利落,行动有些迟缓,出了卧室,她才发现这是一座3层小楼,只是,她并不想在打量这座房子,她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