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两股,将铁一般硬的玉茎对着牝门,用些唾津润了,弄将进去,抽拽起来,
嘴对着嘴,恣意亲咂。只见贾闰娘口鼻中渐渐有些气息,喉中咯咯声响。原来起
初放下时,被汗巾勒住了气,一时不得回转,心头温和,原不曾死。方妈妈性子
不好,一看见死了,就耐不得,只思报仇害人,一下子奔了出去,不曾仔细解救。
今得孙小官在身体上腾那,气便活动;口鼻之间,又接着真阳之气,恹恹的苏醒
转来。
孙小官见有些奇异,反惊得不敢胡动;跳下身来,忙把贾闰娘款款扶起。闰
娘得这一起,胸口痰落,忽地叫声“哎呀!”早把双眼朦胧闪开。看见是孙小官
扶着他,便道:“我莫不是梦里么?”孙小官道:“姐姐,你险些杀害我也!”
闰娘道:“我妈妈在那里了,你到得这里?”孙小官道:“你家妈妈道你死了,
哄我到此,反锁着门,当官告我去了。不想姐姐却得重醒转来。而今妈妈未来,
房门又锁得好好的,可不是天叫我两个成就好事了?”闰娘道:“昨夜受妈妈吵
聒不过,拚着性命。谁知今日重活,又得见哥哥在此,只当另是一世人了!”孙
小官抱住要云雨。闰娘羞阻道:“妈妈昨日没些事体,尚且百般丑骂;若今日知
道与哥哥有些甚么,一发了不得!”孙小官道:“这是你妈妈自家请我上门的,
须怪不得别人。况且姐姐你适才未醒之时,我已先做了点点事了,而今不必推掉
得。”闰娘见说,自看身体上,才觉得裙幰俱开,阴中生楚,已知着了他手;况
且原是心爱的人,有何不情愿?只算任凭他舞弄。孙小官重整旗枪,两下交战起
来:一个朦胧初醒,一个热闹重兴。烈火干柴,正是相逢对手;疾风暴雨,还饶
未惯娇姿。不怕隔垣听,喜的是房门静闭;何须牵线合,妙在那觌面成交。两意
浓时,好似渴中新得水;一番乐处,真为死去再还魂。两人无拘无管、尽情尽意
乐了一番。闰娘道:“你道妈妈回家来见了却怎么?”孙小官道:“我两人已成
了事,你妈妈来家,推也推我不出去,怕他怎么?谁叫他锁着你我在这里的?”
两人情投意合,亲爱无尽。也只诓妈妈就来,谁知到了天晚,还不见回。闰娘自
在房里取着火种,到厨房中做饭与孙小官吃。孙小官也跟着相帮动手,已宛然似
夫妻一般。至晚妈妈竟不来家,两人索性放开肚肠,一床一卧,相偎相抱睡了。
自不见有这样凑趣帮衬的事!那怕方妈妈住在外边过了年回来。这厢不题。
且说方妈妈这日哄着孙小官锁禁在房了,一径到县前来叫屈。县官唤进审问,
方妈妈口诉因奸致死人命事情。县官不信道:“你们吴中风俗不好,妇女刁泼。
必是你女儿病死了,想要图赖邻里的。”方妈妈说:“女儿不从缢死,奸夫现获
在家。只求差人押小妇人到家。便可扭来,登堂究问。如有虚诳,情愿受罪。”
县官见他说得的确,才叫个吏典将纸笔责了口词,准发该房出牌行拘。方妈妈终
是个女流,被衙门中刁难,要长要短的,诈得不耐烦,才与他差得个差人出来。
差人又一时不肯起身,藤缠着要钱,羁绊住身子。转眼已是两三日,方得同了差
人,来到自家门首。方妈妈心里道:“不诓一出门担阁了这些时,那小猢猻不要
说急死,饿也该饿得零丁了。”先请公差到堂屋里坐下,一面将了钥匙去开房门。
只听得里边笑语声响,心下疑惑道:“这小猢猻在里头,却和那个说话?”忙开
进去,抬眼看时,只见两个人并肩而坐,正在那里知心知意的商量。方妈妈惊得
把双眼一擦,看着女儿道:“你几时又活了?”孙小官笑道:“多承把一个死令
爱交我相伴,而今我设法一个活令爱还了。这个人是我的了。”方妈妈呆了半晌,
开口不得。思量没收场,只得拗曲作直,说道:“谁叫你私下通奸?我已告在官
了。”孙小官道:“我不曾通奸,是你锁我在房里的,当官我也不怕。”方妈妈
正有些没摆布处,心下踌躇,早忘了支分公差。
外边公差每焦燥道:“怎么进去不出来了?打发我们回复官人去!”方妈妈
只得走出来,把实情告诉公差道:“起初小女实是缢死了,故此告这状;不想小
女仍复得活,而今怎生去回得官人便好?”公差变起脸来道:“匾大的天,凭你
掇出掇入的?人命重情,告了状,又说是不死。你家老子做官也说不通!谁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