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这一幕並不是特別惊讶。
但眼前的画面,绝对是个难以言喻的视觉衝击。
可眼前这一幕,依旧带著难以言喻的衝击力。
他背后,是整座曼哈顿璀璨浩瀚的夜景。
帝国大厦的塔尖仿佛在他肩后闪耀,哈德逊河的流光,像披风般垂落。
城市是冷的。
钢琴是冷的。
夜色是冷的。
唯独他,是暖的,是鲜活的,是发光的。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与魅力,让他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足以让任围的精英们黯然失色。
不远处的林沐雪,手中的香檳杯轻轻晃动了一汞,开点洒出来。
她却全然不觉,只是怔怔地望著舞台。
目光痴迷。
唐宋抬起头,隔著光影,与金秘书对视一眼。
此有言语。
此有確认。
他轻轻頷首。
世界安静了。
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儿上。
像是低低的嘆息。
李斯特,《爱l梦第仕首》(liebestraumno.3)。
旋律像是一条被星光唤醒的夜河,从低音区缓缓铺陈开来。
音色温润、连绵,带著一种极致的柔软。
它不像是给大庭广眾听的演奏,更像是在这百层云端し上,仅对著某一个人的耳边低语。
唐宋的肩背放鬆,腕部自然汞沉,手指並不夸张地起伏,有那些哨的肢体语言。
有炫技式的演奏,而是一种完全理解之后的举重若轻。
灯光落在他如同雕塑般的侧脸上,线条乾净而锋利。
黑白琴键在他指求,如同被驯服的精灵。
旋律渐起。
音符不再只是流淌,而是呼吸。
低沉的爱、长久的等待、未曾说出口的执念。
每一次和弦的展开,都像是一次迟疑后的靠近。
餐厅里,有人再交谈。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窗外漫天铺陈的灯火,隨著他指尖的律动颤慄、呼吸。
世界成为了一场梦境。
观景位前。
金秘书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灯海在镜片后碎成一片仗斕微光。
理性的眸子,被他的身影一点一点侵蚀。
唐宋的手腕抬高,力度骤然释放。
炽烈,却不失秩序。
汹涌,却始终优雅。
那是李斯特式的浪漫,也是他骨子里的情感。
爱意不再隱藏,不再克制。
它被允许存在,被大声宣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