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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黑篮]荣耀时刻 > Chapter 096 番外·阳光日暖

Chapter 096 番外·阳光日暖(2 / 3)

后来私下问了诚凛的球员,才得知你是因为伤病离开的赛场。

我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和你重逢再见的场景。

然而我却始终没能见到你,并非因为阴差阳错的巧合,而是因为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自我纠结。我能想象到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憋着的笑——想笑就笑吧,我每次遇到你,就总觉得我不像自己了。

其实,高中最后一年的I.H淘汰赛上,诚凛对战海常,我知道你偷偷跑去观赛了。

其实我也是在的。我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透过晕暗的铝镁灯,穿过涌动而欢呼着的人海,看着坐在中排快要被人群吞没的你,看着独自静静思考着的你,却还是没有走过去问好。

呵,如果我还在帝光的话,我一定会坐在你旁边认真地听你对于比赛提出的每一点看法——尽管我喜欢反驳你的那些假想,但我知道你是对的,起码你的预测并没有出过任何错。可惜现在没有这样的身份给我,让我能够理所应当地站在你身边听你说着心里的那些想法。

那场比赛诚凛输得一塌糊涂。我在退场时的通道里等到了你。

刚刚在观众席上看得不够真切,与你面对面,才发觉你又瘦了。

不等我开口,旁边的高尾已经用惊愕的语气问了出来:

“诶——黑子!这场比赛真遗憾,会参加复活赛吗,最近都没有上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第一次觉得高尾这么聒噪,但很快,就又听高尾来了一句:

“噗,别看小真板着个脸,他也是很担心你的哟!是不是病了啊,瘦的有点吓人诶。”

你也只是笑笑,提了一下单肩背包,看着我,眨了眨左眼:

“大概是过得没有绿间君好吧。”

你的刘海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剪了,但即使留得再长,我还是看得到被掩盖在发丝下的那道显眼的红色伤疤,一直蔓延到了眼角,还是潮湿着的,像是被泪浸染了一样。

这道伤是怎么来的,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是否接受了手术,药物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想问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想着如何安慰不会显得唐突而没有同情的味道,突然听到你又说:

“我开玩笑的哦。”

再抬头时,只看到了你离开的背景,我却词穷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把你留下。

晚上回到家,我久违地登陆了那个将近三个月都没上过的Twitter账号。

看到你近期的更新还停留在火神离开前的一个月左右,主页是大面积的空白,我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你似乎有一个Twitter小号,还是在帝光时无意中发觉的。

然后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你的小号,如我所料,你有在断断续续地更新着。

“今天从学校回来,立刻瘫坐在床上,好久都没有力气去动。当时的感觉就是‘好痛,怎么会这么痛,都痛到骨子里了,’接着去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必须先冷静下来,缓和情绪,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我眼眶周围似乎有液体流动,液体会从一些缝合口流过,随着天气的变化,有时这种液体会流到眼眶里,很疼。果然,我还是准备服用一些医生推荐的药物让液体顺利从缝合处流下还不会凝固在眼角。希望能快点好起来,真的很想归队。”

“今早醒来右眼居然只能看到黑白两种色彩了,闭上眼睛缓了好久再睁开,才逐渐分辨出其他的色彩。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睡觉,希望明天睁开眼睛时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最近在看书,突然记得爱丽丝与柴郡猫的一段对话:‘请你告诉我,我该走哪条路。’爱丽丝问。‘你想去哪里呢。’‘去到一个地方就行。’‘那么,只要一直朝前走,总会到一个地方的。’想到这段对话就忍不住问自己,我的方向究竟在哪里。有时候我居然会羡慕那些车站中来来往往的人们,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在无限靠近自己的目的地。起码离得进了一些。稍微,有些沮丧,但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呢。”

“今天又去看了芥川君他们的比赛。比上次见面,又有了更加明显的进步。看着他们打三三,想起来了和青峰君他们一起打球的日子。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可以抵消一切疼痛,哪怕被横冲直撞得摔倒,因打球而时不时出现在身上的淤青,被晒得黑黑的手臂,和被扭伤多次而导致不能再向内弯折的左踝。我要一直打下去,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后卫,带领球队成为世界第一。当初的我,似乎这样许诺过。突然觉得是好久前的事情了。”

一瞬间五味杂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会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发觉你的状况,可仔细去想,即便我现在知道了,也帮不上你任何实质性的忙,想必你最不需要的,就是言语上的安抚吧。

我也并不会去同情你。

我自然知道这是你堆放负能量的地方,也是最不愿意被人看到的地方。所以每次浏览完,我会下意识地消除掉自己的访问记录。

直到高中毕业前,我都没有再与你见面。

填报专业那天,我清楚地记得巨蟹座今天的幸运物是羽毛,轻盈的羽毛可以带走任何身边的坏运气。明明已经完美的尽人事,理应是可以静待天命的嘉赏,只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甚至在空隙间阅读了几本有关心脏的医疗书籍,企图自我医治这种别扭的违和感,可惜这种期望注定要落空。

这或许是第一次,我对星座运势产生了怀疑,所谓轻飘飘可以带走厄运之物,我谨记教诲带在了身上,然而带走的却是某些最重要的东西。

换个角度来说,你有些像是我生命中必经的磨难。

最终,我选择了医学,划分科目时,我在眼科上划了勾。

我并不喜欢医院里稀释过的次氯酸钠溶液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如果可以,你也少闻。

很久前,我家的长辈拉着我的手一板一眼地认真说,我的事业线很长,生命线也很长,感情线——

也一样很长。

只是不知道这么漫长的一生,究竟能陪你过多久。

年轻人们总是太爱指天誓地,以为这样就能将誓言凝成一块永垂不朽的宝石。然而那些口口声声说出的誓言与约定都太轻,生命却又太重,这一辈子要遇到谁,要陪伴谁,该怎样走,在未来降临之前终究无法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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