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坏,带着恶劣和粗暴。
轰的一声,今昭只觉身体里的血全涌上了脸。
孟言溪在床上竟然是这样的?说好的高冷禁欲呢?
但她很快就知道不是了。
不是,真的不是。
他对她身体爱不释手的探索,各种无师自通的取悦花样,让她脑子里一次次炸开烟花,毫无思考的余地。
直到最后一步,她才艰难找回一丝理智的底线。
“孟言溪,戴上……”她抓住他的小臂,嗓音仍残留着战栗。
“不用,梦里没关系。”
男人笑了一声,蓄势待发。
今昭头皮一麻。
“不,不是梦啊……”她轻呼。
同一时间,孟言溪也意识到了。
不同于以往梦境里隔靴搔痒般的快感,不过只是浅浅碰到她,他就快乐得头皮发麻。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感觉,她那样真实鲜活,和他梦里虚幻的渴望完全不一样。他倏地清醒过来,浑身僵住。
……
孟言溪从以为身在梦境到彻底清醒,只用了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
然而在这以前,他糊涂了至少半个小时。
他放肆而孟浪地对女朋友做尽了各种过分的事,将她翻来覆去……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对她做尽了。
也有那么一秒,他卑劣地想过,就假装没有清醒过来,继续做完。
但很快,他看到了她眼底的不安和忐忑,掩藏在迷离的快乐之下。
她显然很快乐,但那只是身体上的。可身体上的快。感不能代替她的理智。
她或许是觉得太快,毕竟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或许是不安于他此刻的不清醒,无论如何,只要她心底还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他就不能卑劣地试图用肉。体的快。感去麻痹她。
对理智有蓄谋的麻痹本身就是欺骗。
他立刻退开,下床,捡起地上的浴巾将自己围住。
对上她困惑的目光,他俯身轻吻她的眉心,柔声安抚:“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又是在做梦。”
今昭的脸红得滴血。
她本来以为他酒醒了,没想到比醉酒更尴尬的是,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而她只是他梦里的今昭,他可以随心所欲对待。
所以话说回来,他以前到底都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还又……他到底做了多少次?才能练习得如此熟稔。
“别怕,我已经醒了,不会再做什么。”
他不知如何才能安抚好她,似乎想抱抱她,但此刻无论怎样的肌肤相亲都会立刻变了意味,他又最终止步。
沉默了半晌,他最终无奈道:“你继续睡,我去睡沙发。”
孟言溪离开卧室。
今昭咬着唇,默默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
太丢脸了。
她就说太快了、太快了要出事吧!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