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把扇子插回腰间,活动了下手腕,骨头噼啪作响。
“行啊,等我收拾完这两个杂鱼,再来陪你玩大的。”
说完,他低头看向脚下两具尸体,体内祭坛轰然震动。二十九道精粹如洪流般涌入经脉,热得皮肉都在抖。
他闭眼一瞬,把这些精粹全灌进力量属性。
肌肉膨胀,筋骨拉伸,胸口像塞进了一团火,烧得他忍不住仰头吐出一口浊气。
金灵境六重,稳了。
他睁开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纹深处泛起一丝血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流动。
“血域斩”还在体内游走,没散。
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地面“啪”地裂开一道缝,草木瞬间枯黄。
“这招还真猛。”他嘀咕,“就是耗得慌,再砍两下,估计得躺三天。”
他迈步往前走,不再看树梢。那人也没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林子重新安静下来。
走了约莫半炷香,他忽然停下。
右手无名指有点痒。
他摊开手,发现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点黑血,已经干了,但还在微微发热。
他皱眉,用扇骨刮了刮,血屑掉落,露出下面一小片红斑。
红斑中心,有个极小的符号,像是蛇缠着月亮。
“标记?”他冷笑,“留追踪印,当我是猎物?”
他没急着清除,反而把那点红斑看了几秒,然后收手,继续往前走。
脚步依旧不紧不慢,像没事人一样。
但每一步落下,脚底都有一丝杀意渗入土地,顺着根系蔓延出去,反向追踪那股残留气息。
他知道,树梢那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也知道,宗主那幅画,绝不是终点。
但他现在不想管那么多。
他只想先回外门居所,把这身血衣服换了,顺便……试试新力量能不能一拳打穿墙。
他走到林道拐角,前方已能看见外门哨塔的轮廓。
夜风终于吹了起来。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扇子,低声说了句:
“下次见面,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忽然顿住。
前方三丈,一块石头静静躺在路中央。
石头表面光滑,像是被人打磨过。
上面刻着一个字: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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